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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不敢轻举妄动,猫在窗下朝路边望去,很长一段都被两边的房子挡住,看不见发出声音的位置。。

    这时还不到深夜,一眼望去外面一片漆黑,一点灯光都没有,刚才铃声钟声那么响,周围住户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虽然觉得奇怪,这时却也来不及探究这些,因为那金属拖动声已经越来越近,听的出是利器。利器和钝器摩擦发出的声音是不一样的,通俗具相化一点,区别就是一个是‘嗞’,一个是‘吱’。

    待发出声音的东西穿过被房屋挡住的那一段道路,出现在视线中,三人已经被那声音弄得汗毛直竖,脑中一根弦拉到快绷断的边缘。当看清那是什么东西后,袁惜恼怒的说:“他妈的原来是这玩意跟着我们。”说着就要冲下去。被寂灵一把拉回来说:“你忘了他是干嘛的了?动物管理员!看看再说。”

    那利器在地上刮出的声音,就是‘奥妙洗衣粉’弓着背,两只手拖在地上前后摆动的声音,它的双腿也是由四对腿骨构成,走动起来迈出去时高,收回来是低,高时手就离开地面,低时手就在地上挂出声音,因此有一定规律性。它就这么高一脚低一脚的走着,寂灵莫名其妙的用东北口音说了一句话:“瘸没,没瘸走一个。”

    “去死。”李殊文用动作示意她们动静小点,用近乎耳语的音量说:“没有别的声音,应该是单独来的,那些动物可能并不像这只一样有思想容易控制,不能放任它们离开‘无窗塔’太远,否则何必要那一间间的笼子。”

    寂灵说:“那他最多是和那只四手蛇一起咯,没想到居然跟着我们到这儿。”

    “那我们打不打。”袁惜非常计较这个问题,上次在这个家伙手上吃了亏,这次看它落了单,早就按捺不住想报仇的念头。

    李殊文突然的沉一沉身子想更往下躲,发现已经没用了,自嘲的笑笑说:“打不打不是我们决定的啊。”

    那只奥妙洗衣粉朝着道观就走过来,虽然不知道它用什么方法,但看来非常确定三人的位置,以至于目不斜视的盯着三楼窗户。

    “没事,有驱邪,”寂灵安慰的话还没说完,“圈…”字还在口中回音,那只奥妙洗衣粉一只脚已经跨进了驱邪圈。袁惜道:“呵,驱个鬼的邪?”寂灵一时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李殊文说:“不是驱邪圈的问题,因为这家伙是人。”

    “是人?”

    李殊文还来不及进一步解释,‘奥妙洗衣粉’已经纵身一跃上了二楼屋檐,钢爪横扫打烂了本来就有些腐朽的窗框。

    三人往后一退,可是屋子正中间却被占据了空间二分之一的黄花梨棺材挡住,寂灵本来在正中间的位置,一退之下背贴住棺材,钢爪险险的从眼珠前一寸的地方划过,再进一分此刻她恐怕都已经瞎了。

    寂灵愣了几秒,有点恐极反怒,涨红着脸吼道:“还等什么!”一个健步蹿出窗户跳下去。为了避免踩塌屋檐,奥妙洗衣粉是弯曲两截腿骨半跪在屋檐上,和这种玩意就要打近身战,寂灵快落在屋檐时一个旋身,弯刀斜剖它腹部,和那些盔甲片摩擦出淡青色光点,落下时正处在它半怀内。

    后面李殊文和袁惜紧跟着跳出窗户,稍有前后。紧随着之后跳下来的袁惜斜砍一刀的就是李殊文两把金冰剑的交叉六连斩。在挡住了袁惜的刀后,奥妙的手还来不及缩回,被六连斩一剑划伤在盔甲片间的缝隙。屋檐的范围,容不得它转身,只得往后跌落以闪避。

    它身势刚刚后仰,寂灵两步跟上,紧跟着它跳下去,弯刀贴面就把奥妙的鼻子削了一块下来,本来丫就长得丑,这下缺了鼻尖,两只血淋淋的鼻孔朝天,更显狰狞。恼怒的龇牙咧嘴露出了一口犬类尖齿,一爪从空中笔直刺向寂灵,被她一个就地打滚躲开,在泥土上留下五个洞。

    奥妙本从屋檐上跌下来,这分秒间也稳住了身形,两只钢爪交错着袭向寂灵,一口喘气的时间都不给。寂灵连站起身的时机都没有,活动能力范围非常小,眼尖就避不开刺向自己腰身的一爪,幸好袁惜一个飞身下来,刻不容缓帮她格挡了一刀。李殊文站在二楼屋檐上从包里掏出一张黄符,插在一把金冰剑上,直朝奥妙的面门扔出飞刺过去。被奥妙单手一格掉在地上,乘他去挡的空隙,寂灵连滚带爬冲过去,捡起金冰剑就跳起来插在奥妙的大腿上。李殊文抓住时机嘴里念道:“雷电召来,爆!”

    “轰”的一声一团火光炸开,奥妙的腿上立时出现一个血肉模糊的伤洞,金冰剑也被炸飞出去。那奥妙这次当真是吃了亏,发出怪异的叫声。那声音竟有些像初中时,有一次寂灵和李殊文半夜躲在动物园,欺负孔雀时它们的叫声,在夜空中回荡的格外惊悚。眼看寡不敌众,那奥妙居然还知道不能恋战,转身四肢并用的跑了。此时不乘胜追击,更待何时。寂灵和袁惜紧紧跟上,李殊文从二楼跳下来,找回金冰剑才循声追去。

    李殊文追上的时候,看见这条路的尽头是一幢七层楼半新居民房背面,奥妙正扭成奇形怪状的贴上墙壁,想要爬翻过这幢楼。下面有一道两米多高的围墙,与楼房紧贴并平行。

    寂灵正在找怎么下脚爬上去,李殊文边加速脚步边喊到:“寂灵,打排球!”

    正准备*头的袁惜纳闷的想,这时候打个鬼的排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