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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离开十几分钟后,多线通话中袁惜报告在她探查的左边方向,发现一条山体间峡谷缝隙,穿行应该不成问题。而李殊文发现石灵的运动速度突然变缓,不知是什么原因,估计此刻石灵的位置已经到达约山体正中心。召回探路的那两人,稍作休息打点好行装,并且继续观察石灵的动向,直到觉得要打洞也是山那边近一点的时候,决定一起从裂缝中先去到山体对面再说。

    到达袁惜所说的那个峡谷入口,往里去裂缝时窄时宽,摩托车从中间只能推行非常困难,只有放弃车子步行。

    有山风在峡谷间流动,地上满是碎石,寂灵的软底鞋踩上去非常硌脚,诸多抱怨。

    刘岱打先锋,袁惜垫后。走进峡谷中没一会儿,寂灵敏感的嗅到气味有点不太正常,于是问道:“你们觉不觉得这风里夹杂着有点腥味?”

    另外三人都表示没有感觉,寂灵站定说:“我和动物打交道那么久,真的不对劲,还是小心点。”

    继续往深处走,大家都不得不承认寂灵的感觉是对的,那股难闻的腥味越来越明显,虽然没有浓烈到刺鼻,但丝丝缕缕的一阵阵飘过来。

    这里地处高原而且地貌并不适合什么群居动物长期居留,李殊文想不出来是什么产生这种非同寻常的味道。

    走在最前面的刘岱突然止住脚步说:“这里怎么会有河流!”

    “河流?不可能。”前面的路稍微有点坡度向下倾斜,李殊文紧跟几步走到刘岱旁边才看见,前面峡谷的尽头处隐约可见白茫茫的一片,还在微波起伏着。这怎么可能,这里绝不可能出现河流,李殊文总觉得那河流白的让人汗毛直竖后背发凉。

    寂灵这时也走到旁边,看到这样的景象后问:“为什么没有流水声?”

    对啊,这样的距离和安静的情况下,没道理听不见流水声。

    刘岱伸手指向前方不远处,山体因为多次下陷而产生的阶梯状平台上,顺着他的手望去,看来这里是真的有大型动物活动的。或许应该称为巨型,粗略目测一下,那兽类四肢粗壮,着地约有两米高,嘴橼突出,浑身毛鬃随微风拂动。

    寂灵吞咽一口口水问李殊文:“你不是说四个对一个石灵,不会有危险的吗?”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智你妹啊。你告诉我那是什么东西啊!”

    “兽类。”

    “废话!我知道不是鸟类!”

    那野兽在原地来回踩踏几步,蜷起后肢坐下。让人摸不着头脑,它想干什么?似乎只是监视,又或者是警告?一时四人不知是进是退好,一个野兽玩上了以静制动的把戏,叫人情何以堪呐。

    “怎么办?”寂灵问。

    李殊文答道:“等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往前走,看它什么反应吧。”

    刘岱也很认同李殊文的这个决定,只是后面的道路更加艰难,注意着脚下,提防着那不知名野兽,还要想无声的河流是什么原因。这样又往里走了一百米左右,离那野兽越来越近,却不见它有任何反应。四个人的神经高度紧张,连说话的心思都没有,寂灵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突兀的问:“只有一只野兽,应该不会产生这样浓度的腥臭味吧?”

    袁惜想在心里直喊娘,这家伙乌鸦嘴相当准的一个原因,就是她确实有一定的逻辑思维,恐怕这次又要中。

    “河水会从低处往高处流吗?”李殊文没有回答寂灵的话,反而问了一个很弱智的问题。

    “废话…”寂灵正准备嘲笑她的问题很白痴,但立马想到李殊文又不是袁惜,转头把视线从梯台上的野兽转移到白色河流,下半句吐槽的话就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了。

    从这条有坡度的狭路上,白色的河流正无声从低处朝四人现在所在的高处潮涌而来。“怎么回事!”寂灵也被这诡异的现象惊到了。

    “是活的。”一直没说话的刘岱开口。

    “活的?”三个人都没反应过来,异口同声的问。活的河流?还是像布一样的扁平动物?

    刘岱受不了这三个人,心想难怪这一代死伤惨重,一个个反应迟钝啊,两秒钟的时间啪啪啪打了她们脑袋各一下说:“火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