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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三人连扶带搀踉踉跄跄的奔过去,李殊文除了动作稍微笨拙一点,已经基本恢复正常,咬牙用最快的速度爬出这个动物养殖池。

    边缘到达过道的高度只有两米多,而且石壁凹凸不平,爬上去对现在的她们还说还不算很困难。等李殊文爬上过道,袁惜也已经恢复体力,紧随其后。

    寂灵赶到的时候,已经感觉半边手臂至肩膀已经毫无直觉,甚至连颈子上也开始有千万根针扎一样刺刺麻麻的感觉,像被无数只蚂蚁一点点的啃噬殆尽,让人怀疑那失去感觉的肢体是否还存在。

    看看两米多高的石壁,单手是肯定爬不上去的。跟在后面的袁惜被李殊文伸手轻轻一搭,也爬回过道。

    看寂灵一侧手臂一直耷拉在那里的样子,李殊文心知肚明的伸出手对她说道:“跳上来!”

    好不容易把寂灵拖上来,李殊文立刻对后面两人喊道:“我们到了!”

    然后回头推着刚刚站起来的寂灵说:“先走,你们先走,再等一会全身神经麻醉,就要背你走了,快跑出去再说!”

    在这种地方,如果不能动弹,对自己不用说,对别人也是种非常大的拖累,寂灵这时候泥菩萨能自保,就是对别人最大的帮助了,于是不消李殊文解释,头也不回的朝石门跑去。

    最后两步时,脚下一软,至小腿也没有了知觉,扑在石门上。奇怪的是,这种毒素没有直接由中枢神经上行至脑,而是先麻痹四肢,否则此刻应该早已神志不清。

    趴在石门上,寂灵愣了,恼火的回头喊道:“这门怎么开啊!”

    看张道琨和刘岱也陆续安全退回过道中,李殊文也扭头往石门退去,虽然是为了打开石门的目的而去,但还是忍不住损道:“你不能自己想想办法啊!”

    “你妹啊,”寂灵只剩下唯一握着弯刀的左手还能动弹,听这话也火大起来,用刀柄那头,一拳砸在石门上说:“我只剩下一只手了,怎么想办法!”

    其实说是一拳,根本没有力道,比轻拍还不如,可是寂灵视线一晃,人整个往后倒去,石门竟然这样被拍开了。

    寂灵最后的神志只记得李殊文无比惊讶的眼神,和被模糊的拖动而摇晃的视线,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寂灵被身上一阵痛、一阵麻、一阵酸、一阵痒的感觉刺醒。可是觉得非常无力困乏,实在是想继续睡下去,于是无意识的抬起手,不停挥动想要赶走什么,凡是骚扰人睡眠的都是混蛋,“混蛋!别吵,我再睡会。”

    一个人的声音在耳边炸雷一样响起,“混蛋!起来!”

    寂灵捂着被震的耳鸣的耳朵,吓的猛然坐起来,人已经清醒了一两分。一捂耳朵之下,碰的几根银针扎的更深,痛感加剧,又明白了三四分。

    原来是因为耳朵边上的耳门穴、听宫穴、翳风穴、听会穴被银针刺激,所以会觉得声音那么响亮。

    不知是谁托住寂灵,见她已经清醒,拔去银针。

    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刚才在旁边大吼的是谁,正对上李殊文一张面目表情的脸。

    “吼什么吼…”寂灵嘟囔着,揉揉被扎的千创百孔,倒上水就是喷泉的脑袋。

    站在边上从头到脚湿漉漉的袁惜,一副完全被打败的表情说:“还睡!也不想想我们在哪。”

    “在哪里?”

    寂灵环顾四周,足足过了三分钟才想起来自己昏厥的原因和经过,挣扎着离开背后的依靠,坐直身子说:“这是哪里?”

    看寂灵想要站起来,李殊文伸手搀住她说:“这是那些饲养场的上面。”

    “上面?我们怎么上来的?”寂灵看见这里只是一个很小的十几平方的封闭溶洞,“我只记得…最后,石门被睿智机警所向披靡的我打开了。”

    听她这话,李殊文做出一脸嫌恶的表情,赶紧放开手说:“这么无比睿智机警所向披靡的人,是被我从石门里面拖死猪一样拖出来的!”

    寂灵本来就未恢复完全,被推的一个踉跄说道:“你见过我这么可爱的猪嘛!说重点!”

    从李殊文的描述中知道,当石门突然打开,已经最后关头的寂灵,终于猛然倒地失去意识。

    正好赶到的李殊文也没空研究,石门是怎么被一只瞎猫给撞开的,赶紧跳出门去,架起寂灵的腋窝倒退着将她拖出去。

    等做完这些,袁惜和张道琨也从石门中跑了出来,刘岱因为手中有沾着闪电的玄铁线,一边挥舞着击退螳螂兽,一边往回退。

    可是石门就快自动关闭,而且玄铁线上的闪电也威力渐弱,挡不住那些看着猎物逃走而有些发狂的螳螂兽。

    说到这里,李殊文故意顿住。

    寂灵吃惊的张大嘴问:“刘岱他…?”

    李殊文侧过脸垂下头,紧紧的抿住嘴唇点点头。

    “怎么会…”寂灵还是不太相信,那家伙平常不是一副很牛叉很无敌很不可一世的样子吗,怎么死了?怎么就这样死了!

    “他…怎么死的?”

    李殊文手指微微颤抖的挡住半边脸,轻轻叹口气说:“因为被螳螂兽击中耽误了时间,被石门…拦腰夹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