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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辛苦哦,为了两张更新票码了一晚上字,内心极度忐忑地说~~~就算不被理解,也要坚持下去~~~神马都是浮云)

    一路上,花花不停地叽哩呱啦地咒骂着春田这个花心大萝卜,她的声音很小,妈妈以为她起得早有怨气,也懒得理她。

    走着走着,花花一低头,忽然发现自己的布鞋又被脚趾顶了一个大洞,真真难看死了。这两天忙得脚不沾地,早晨摸黑起床,然后急急赶路,卖了花又累死累活地往回跑,居然一点都没注意到。

    这时候,她又想起了春田拉着虹飞飞的那个背影,想想虹飞飞粉嫩粉嫩的小手,再看看陶花花皴裂的大手,想想虹飞飞那身时髦的红色运动套装,再看看自己的粗布衣服,想想虹飞飞那双白刷刷的名牌运动鞋,再看看自己露了脚趾的破布鞋。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陶花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现在的陶花花想的只是等中午回到家得赶紧央求妈妈给补一补,太丢脸了真是。啊呀呀,那个衣服脱了根线就要扔掉不要的陶小夭哪里去了?

    想到这儿,陶花花不再吃醋了,想想自己能跟妈妈种好花,吃好饭穿好衣,早日摆脱苦日子,才是正途。

    人啊,有时候越是落魄越容易知足,当你吃饱穿暖的时候反而容易迷失。

    到了花地,又闻到泥土的芬芳,花花忽然觉得浑身畅快,虽然早晨的风还是有些清冷,但是她一点都不介意,她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味道让人清醒。

    妈妈卸下筐子,拿起锄头,开始翻地,花花连忙学着妈妈的样子照猫画虎,心想:这一会儿要种什么花呢?她正跟妈妈堵着气,不愿跟她说话。

    两个人一个在地的这头,一个在地的那头,都不说话,慢慢地翻新着土地。

    陶花花忽然注意到,有一株小小的雏菊,它很不起眼,花瓣也有些枯萎了,不知是当初忘记了把它挖起来,还是根本没有看得上这么小的一株雏菊,然而它仍顽强地生长着,在这片有些日子没有浇水的干涸土地上,顽强地长着。

    她捧起它,看得有些入神,它的白色花瓣有些锈蚀了,叶子也不争气地打蔫,然而,它却活着。花花不禁有些同病相怜的感慨,想着被她卖掉的那些光鲜的花束与这颗营养****的小花有着天壤之别,一个被供养在温室里,一个却被暴晒在阳光下。像极了虹飞飞和她现在的强烈对比。

    这时,花花忽然觉得自己眼前飘过一团雾遮住了眼睛,她揉揉眼睛再看时,没有看到在花田另一头的妈妈,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陈兵果。

    花花的心一阵狂跳,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又是你?学长,为什么我每次来花田里都会见到你?”

    学长笑吟吟地说:“是啊。因为你叫花花啊!我叫果啊,我们都属于土地。”

    花花笑了:“开什么玩笑?我明明是陶小夭。”

    “那又有什么区别?哈哈,只是个皮囊罢了。”

    花花听着学长的笑声,声如洪钟,传向很远的地方,她不明白,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学长说:“看看你手中的小雏菊,它多顽强,像极了你,我知道陶小夭是最棒的,无论多么难,你都不会放弃的是吗?”

    “可是学长,我现在只是一个没有文化的小村姑。我比不过那个虹飞飞,她又漂亮又温柔又懂事。哪像我呢?”

    “怎么,你吃醋了,你喜欢上春田了?”

    “不不不,我心里只有学长一个人。”花花急得连忙摆手。

    “那么,你后悔了吗?你后悔把我让给了LY吗?”学长用嘲讽的眼神看着她。

    陶花花觉得自己受了污辱,说:“怎么可能?既然你们愿意在一起,我就成全你们了。有什么可后悔的,我现在又不是没有人爱。”

    “可是你遇到对手了,你不是以前的陶小夭了,你没有人宠爱,没有优越的家境,没有学历,什么都没有。”

    “那又怎样?我陶小夭还是陶小夭,谁都打不倒的陶小夭。但是,学长,你真的不爱我了吗?”陶花花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件在心里隐埋已久的问题。

    学长却看着陶花花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