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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第二更,嘿嘿,表达断更几天的歉意。。。。。)

    妈妈不知道,陶花花的心里堵得难受,又无法发泄,只好默默地干活,排遣她内心的郁闷。她想起春田那晚像个男子汉一样跟她说:“我应该保护你的,让你不受伤害。”一个20岁的小男孩,那种拍着胸脯保证,极其认真的表情煞是好玩。诺言,呵呵,可笑的诺言。陶花花不知道信还是不该信,但春田的确是她放不下的人。

    吃完了饭,妈妈教陶花花做被子,陶花花纵有几百个不情愿,也没办法讲,妈妈也说了,她就算不嫁人也得自己生活,自己养活自己啊,这可是作为一个农村女人最基本的生活技巧呢。生活嘛,也许本该如此。

    妈妈把前几天拆洗好的被面从外面的晾衣绳上取回来,上面有好闻的太阳的味道,陶花花看着这个混合了太阳气息的花棉布面,有种说不出的畅快,这居然是妈妈织出来的布呢!纯天然的东东就是好。

    陶花花和妈妈一起把被套反过来,平铺在床上,然后将棉絮铺满了被面。陶花花和妈妈各执一角,把被面连同棉絮一起卷起来,卷成一个长长的花卷,然后再从里面将被套连同棉絮一同反转过来。再重新把棉被的两边抻平,嘿嘿,棉花就絮上了。

    就差最后一道工序,缝被子了。陶花花不禁暗暗得意,原来家务活,并不是那么难做的嘛。

    她把粗线穿进了针眼里,然后比了比长短,留了被子一样长的线来,再在右手的无名指上戴上一个凉冰冰的铁顶针,嗯嗯,扮相非常的不错,非常像一个贤惠的居家好女人。“哇,好大一枚戒指哦。”陶花花看着自己手上硕大的顶针,又恢复了那颗童心。

    但兴奋仅仅持续了一会儿而已,才缝了一会儿陶花花就发现自己的手拙的真是可以,先是扎不动被子,被妈妈一顿臭骂:“让你戴顶针是玩呢?干嘛不用。”然后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学会了用顶针缝被子,结果缝了几针后却发现,自己的针角太大,把被子和床罩缝一起了。再后来好容易拆了重新缝,却发现自己缝的居然不是一条直线,弯弯曲曲地像条小蛇。

    陶花花弄得满头大汗,索性丢下顶针和针线,颓唐地坐回床边,“唉,怎么这么难缝啊!”

    妈妈不失时机地浇了一盆冷水给她:“知道难了吧?一个大姑娘长这么大了,一点家务都不会,以后看谁要你啊。”

    陶花花十分不爱听这句话:“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需要自己缝被子,实话跟你说吧,妈,再过十年,我们就不用自己做了,大家都用买的了。”

    “就你聪明!!!买不用花钱的啊?你觉得自己是能做有钱人家的少奶奶不成?现在连人家春田都不要你,你还做什么春秋大梦?”妈妈凶巴巴地又把她吼了一通。

    花花顿时觉得自己矮了半截,心想:以前都是别的男人追着自己要死要活的,什么时候轮上春田挑自己了?真是郁闷,我还看不上他呢,小白脸一个,哼。但是,她怕妈妈又骂她,也不敢言语,低头又开始缝了起来。半晌,她终于缝了一行了,摸摸自己已是满头大汗,却发现妈妈还在不紧不慢地缝着,居然已经缝了四行,而且针脚均匀、笔直。再看看自己缝的那个,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是个什么东西啊!!!

    陶花花很是泄气,回想来到陶家的这一个月来,一直都是在闯祸中:种花种到体力不支晕倒,卖花卖到春田被处分,生火做饭差点引起火灾,缝被子缝到歪七扭八……怪不得妈妈骂自己,简直是一无是处。

    陶花花好恨自己,眼看自己缝的那些个针脚难看得要死,她把针线、剪刀、顶针一股脑丢到床上,坐回椅子上生闷气。

    妈妈说:“怎么,才缝这么一点就不干了?”

    花花说:“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料。我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