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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花花和妈妈去了温室干活,相比起适应性极强的向日葵来说,香水百合这些温室花朵果真是娇嫩了许多,虽然每天都在温室中,没有风吹雨淋,但仍旧摆脱不了生病、干旱与衰老,就像人生一样,总是跌宕起伏,真正灿烂的日子相比于漫长的生命,也只有那么短短的一段,并且过去了就不再回来。

    花花和妈妈为了这些花儿的瞬间绽放,费尽了心血。

    今天来温室干活,花花和妈妈分头查看着百合生长的情况,小心地控制着温室里的温度,还有就是为新播种的花儿们浇水。

    花花在检查那些百合的小苗时,发现有一片叶子长得很不正常,叶子边上有些泛黄而且有些蜷曲,于是翻开叶子查看,这一看可不得了了,叶子背面居然有密密麻麻比小蚂蚁还小一半的小虫子,花花吓了一大跳,这一惊一点都不亚于上次看到毛虫,当然,上次的毛虫只有一只,而且是偶然事件,并不是虫害,这件事还被妈妈耻笑了好长一段时间。

    可是这次,花花看到了小虫又忍不住开始大呼小叫起来:“妈呀,快来快来,不得了啦!”花花的大嗓门喊得山响。

    惹得妈妈一通骂:“又看到啥啦,大呼小叫的,姑娘家家的,斯文点不行啊!”

    花花哪顾得上这些,对走过来的妈妈说:“啊啊啊,妈妈,你看啊,百合生虫子啦,这边有好多呢,那边也是。真的好严重啊。”

    妈妈一看,可不是吗?好几棵百合都长了类似的虫子,再看看远处的,也有一些长了虫子,她皱了皱眉说:“没事,是蚜虫。等下午去城市买点除虫药,打打药就没事了。”

    花花心想:啊,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蚜虫啊!她再仔细看了看这些小虫子,它们长得尖尖圆圆的,还生着触角,像蚂蚁一样忙碌。一点一点地侵蚀着花的茎叶。花花暗暗骂,真可恶,讨厌的家伙们,哼,下午就把你们消灭掉。

    下午,花花就坐车去了城里,按照妈妈的指示去一个小店里买农药,她说了要买灭蚜虫的药,老板很快就给了她。从店里出来,花花拎着瓶子看了半天:50%敌敌畏乳油。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敌敌畏吗?以前总听说有人喝敌敌畏自杀的,就是这个东东吗?她打开瓶子,偷偷闻了一下,一股说不出的臭味飘进了她的鼻腔,晕,好难闻啊!怎么会有人喝这个自杀的?汗,陶花花心想自杀的话就算跳楼也不选这个的。太臭了的说。

    花花摇摇头,拎着这个瓶子回去了。

    没想到在回去的公车上居然碰到了田叔,田叔早她一点的站点上车,这让花花有些喜出望外。她和妈妈一遇到困难就找田叔,他真的是帮她们母女俩不少呢!花花看到田叔格外地亲切。

    她热情地跟田叔打招呼,田叔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言语,只是笑了笑。花花还记得那天田叔在教育她怎么对待春田妈妈那个泼妇时的语重心长,怎么现在又变得这么含蓄了。花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像个谜一样,难以破解。

    到了中途的某个车站,他居然又转x下了车,花花左右看了看这个车站,这不是城里也不是花田村,貌似是个比花田村还穷的村子,他来这里做什么。花花在车上看着他顺着公路边上的小土路走了进去,她更觉得奇怪了。

    也没听说他在这个村子里有亲戚啊。但他手里的确拎着好多礼品呢,许多精致的盒子摞在一起,用绳子捆得结结实实,并且还在顶端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啊?难道?不会是去提亲吧?田叔那么穷的人,拿这么精致的礼品……花花心里有些小慌张。她不敢想下去了。

    花花直接拿着瓶子去了温室大棚,妈妈正在棚里给花儿浇水,然后花花拿着小桶接了点水,两个人照着说明的方法用1:1000的比例掺了水,倒进喷雾器里。

    花花背起喷雾器给花喷药,嘿,还沉沉得,非常有份量,妈妈问她背得动不,花花咬咬牙说没问题。她按照妈妈说的方法,拿起喷嘴,弯着腰,一点点仔细地喷洒着花叶上有蚜虫的部分,原来喷药比起割草一点都不轻松。

    花花喷完一壶药弄了老半天,弄完了还没卸下喷壶就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来了。花花后背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贴在身上粘粘的,像浆糊一样难受。唉,这个当花农的辛苦,花真真是体会到了,不仅得忍受剧烈的药味,还有劳累。

    曾经娇生惯养的花花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承受这些劳累。

    这时妈妈又喊她了:“花花,把喷雾器卸下来吧。看药沾到身上,那个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