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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放着湛蓝光华的战车形法宝一出场就震慑了住了修真们,场面上顿时陷入了一阵难言的尴尬。

    要说攻击吧,一看那湛蓝战车的速度以及一击破除“天罡北斗阵”的威势就知道了,对攻之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防守吧,要防守当初大家就不该来。

    作为地球上唯一的最高修为,清灵子在这个时候担负起了这个责任。

    “所有道友请全部到贫道身后,杏黄旗最重防御,贫道自能护住你们。”凛然的声音让人打心眼里相信,累日修行出来的速度在这一刻得到了突破,不过一息间,所有的修士,不论东西,不论正邪,都聚集在了清灵子身后。

    八岐也不动作,十四只眼珠冷冷的看着对手,神色间不尽的嘲讽。

    清灵子也不再废话,口中咒文诵念不断,手中的杏黄旗一展,再展,三展,骤然间一道百米方圆的土黄色护罩张了开来。施放出护罩,清灵子身形猛地一颤,再看他的面色,一时间竟然苍老了许多,冷汗也浸透了他的道袍。

    “师尊!”开阳子心头一颤,赶忙上前搀扶住,把一颗昆仑极品丹药喂入了清灵子口中。

    “清灵子前辈,请您主持大局。”昊均嘴角上的血丝还没抹去,一句话说完又猛地咳出两口血。

    清灵子稍稍平顺了呼吸,苦笑道:“贫道的修为也不过是勉强张开这杏黄旗的护罩,要说攻击,也只能靠你们了。”

    众人都是苦笑,大家都看到了,刚才七柄极品飞剑构成的“天罡北斗阵”都被那湛蓝战车一击而破,要不是布阵的另外四十二名修真分担了部分的反震,还不知道开阳子这些人现在是什么状况呢。

    “嘶”

    就在一众修真愁云惨淡的时候,八岐猛地抬头看向天空,口中嘶叫不已,七个粗长的身躯纠结到一起,那湛蓝战车更是震颤着,一波波真力*带动了海水汹涌着向外扩散。大蛇仿佛预感到了什么灭顶之灾,恐惧在它明黄色的瞳孔里滋长。

    一道绚丽的金光一闪而逝,一个微胖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清灵子瞳孔猛地收缩,惊呼出声:“是你!”

    来人眯了眯眼,看了清灵子一眼,道:“我们认识?”

    “不认识!贫道认错人了。”清灵子用极其肯定的口气回答。搀扶着清灵子的开阳子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师尊竟然在微微的颤抖着,开阳子把头一低,心中的疑云不尽的放大。

    “嘶”八岐七根蛇信不断吞吐,与空气磨擦出嘶嘶的声响,十四个橙黄瞳孔透射出阴狠的光芒。

    “呀,呀,这畜牲。”来人轻笑着,胖脸的一对绿豆眼满是戏虐。

    “师尊,这人您认识?我丝毫看不出的他的修为。”开阳子扯了扯有些惶神的师尊,偷偷传音道。

    清灵子露出苦涩的笑容,传音道:“我倒是宁愿不要认识他的好。修为?我也看不透他修为,两百年前他就是分神期的高手了!”

    分神期!开阳子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蹦出来了,今天蹦跶出来一只有相当于出窍期修为的灵兽已经够让他惊讶的,接着这只灵兽还放出了一件威力强大的法宝,最后金光一闪,出来一人,分神期的宗师级高手,这太挑战开阳子的承受能力了。

    开阳子只觉得天旋地转,边上看他神色骤变的一众人,心中更是揣度不已,暗暗计算着现在场上的局势,也是头大不已。

    “啊!”来人发出一声惊叹,欣喜地转过头来:“我想起来你是谁了。”一句话说得清灵子面色煞白,杏黄旗一展,面前的护罩更加明亮了。

    “紧张什么?”来人摆摆手,呵呵乐道:“怎说我们也有些渊源。”

    “小心!”清灵子传音给众人,面色一整,一派掌门的巍峨气势又回到了他的身上:“既然无量铘前辈如此说了,那晚辈又一件事不明,想要请教前辈。”

    “说说。”来人,也就是无量铘似乎心情不错,不在意的挥挥手,目光却是紧盯着八岐头上的那架战车法宝。

    “两百年前,无量铘前辈带走了地球修真中元婴期以上的所有高手,请问他们现在如何了?”清灵子缓缓地吐气开声,目光灼灼的盯着无量铘,不放过他面上表情任一个变化。

    无量铘眯了眯眼睛,绿豆眼中绽放出两道精光:“你是在怀疑我对他们不利了?”

    “两百年来没有一人回还,这是事实。”清灵子努力的保持着声音的平稳,后背再次被汗湿透了,冷汗。

    无量铘哼哼两声:“放心,他们一个都没事,只不过要回来,那要看他们的修为进展了。”说完,无量铘回转过头,一双绿豆眼完全眯了起来。八岐感觉到威胁,长长的蛇躯扭动起来,蛇信吞吐的更加急了。

    “喂,打个商量。”无量铘挑了挑眉,道:“你把那件法宝给我,我走人,从此咱俩井水河水,啊。”

    郑微微微一愣,刚才就觉得这人有些奇怪,说话的口气怪熟悉的。只是忙着向清灵子打听两百年前发生的事,以及这无量铘的身份,此时再听,难怪熟悉,这根本就跟秦辰说话的语气一个模子嘛。

    也不知道八岐能否听懂无量铘的意思,总之一人一兽是谈不拢的。八岐七个脑袋一阵浪花般的翻涌,先后喷出七口黑气,罩向无量铘。无量铘毫不惊讶,右手挥动两下,黑气就像遇到了什么阻挡,向两边散开,丝毫没有威胁到无量铘。

    “不论做人还是做蛇,都是要讲道理的。”无量铘手上挥开黑气,口里也是没听:“我这个人嘛,一向是以德服人。以德服人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