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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生,你怎么这么冲动!”

    齐皓云说道。他发现自从来到撒旦城以后屠苍生的脾气变得很暴躁,极易冲动。不仅仅是他,就连其他的人也一样,丧失了平时的理性。

    他心里纳闷不已,同时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这种超出自己掌控的对未来又无法预知的感觉!他怕影响大家的士气,只是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了王钢钢。

    叮嘱其他人,一定要克制自己。这几天,千万不能与人发生冲突!

    “阿生,你看好兄弟们!可以随便吃,随便喝,随便玩儿。但是记得一定要低调万不可与人发生冲突!这里不比其他地方,一切要千万小心!”

    齐皓云再三叮嘱道。

    “盟主,你就放心吧!”

    齐皓云点了点头,饱含深意的看了一眼任天哭,示意他注意屠苍生。任天空略微点一下头,表示已明白他的意思。

    现在任天哭要远比屠苍生可靠的多,屠苍生杀心太重了,冷漠无情性格又易冲动。这样的人或许是一个不可多得的虎将但绝不是一个帅才。

    任天哭沉着冷静而又心思缜密。任天哭的冷静加上屠苍生的勇猛,这才使得齐皓云彻底放下心来。所以他留下这些人自己和王钢钢、鹰熊离去了。

    但事与愿违,不幸的事还是发生了。深夜,有人拿了五个人头,去主教府领奖励。而这五个人头,全是天道盟的!

    屠苍生暴怒异常,当即带着人直冲主教府而去,若不是被任天哭阻拦,这个憨货真的就攻打主教府了。

    “你想把兄弟们全害死吗!”

    任天哭只说了这一句话。屠苍生怒起来是有点二百五但却不是真的就傻。

    “谁干的我要知道谁干的?我要杀他全家!”

    屠苍生说着说着眼泪却流了下来,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家的感觉,但此刻自己亲如兄弟的人,却被人挂在城门楼上被人用来领赏。

    那一双双不可瞑目的双眼昭示着他们死的是何其不甘!

    “咱们来到撒旦城后仇人只有一个!”

    任天哭冷静近乎冷血的说道。

    “是张青山!我要扒了他的皮!”

    屠苍生咆哮道。

    “那厮是这里的地头蛇,咱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根本就无从下手。”

    任天哭缓缓说道。

    “那怎么办?难道兄弟们就白死了!大不了挨个杀,都杀光!我就不信挖不出来他!”

    屠苍生咬牙切齿道。任天哭嘴角抽搐,挨个杀!你特么的还真敢说,你以为这里是你家么想怎么着就怎么着,真真是……烂泥扶上墙朽木不可雕也。

    “总之,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任天哭捋了一把胡子说道,貌似他木有胡子的说。

    屠苍生一口酒没下去,哇一口吐了出来。

    “你特么的衣服好不容易全扒光了,最后就放了个屁又提上了!叨叨了半天没一句有用的!”

    屠苍生没好气道。

    “你丫有能耐你说出个道道来!”

    任天哭反驳道。

    “此事还须等盟主回来再做定夺!”

    说完夺门而出。

    任天哭……

    此时的齐皓云也已离了王钢钢二人,独自一人出了撒旦城。每个人毕竟还是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的。

    此刻,他正躺在马背上仰头看天,穿行在青山绿水间。一路信马由缰,清风扑面发丝飞扬,说不出的惬意潇洒。

    看头顶的云彩变幻无常,身旁倒退的树木,马蹄嘚嘚声……

    伴随着这一切,齐皓云陷入了沉思中。什么都不想,却又胡思乱想。

    不一会鼾声起,却是不知何时已进入了梦乡。

    ……

    “自小只闻江湖好,一入江湖任逍遥。

    仗剑千里求一醉,何人能解其中味?

    愚昧众生舞妖娆,我自飘零乐滔滔。

    王侯将相非天定,苍天岂能安吾命!

    自此江湖多歧路,万里血海万里骨。

    欢笑处对天长饮,悲愤时血染青天。

    最难消受美人泪,最难偿还美人心。

    莫待青丝变白发,泪洒长天空吟悲!

    也信美人终作土,不堪幽梦太匆匆。

    终至霸业凌绝顶,始知成败转头空。

    若能回首,宁为江湖多情客,不作天宫不老仙!

    且看如今,残羹冷炙敝衣履,浊世潇洒自在人!”

    齐皓云自梦中惊醒,发现确是马儿口渴来到了一条河边,河水潺潺,伴随着一阵悠扬的歌谣。

    细看确是一位头戴草帽身披蓑衣的老翁于河边垂钓,老者一边唱着歌谣还不忘一边往嘴里灌着酒。

    歌谣悲凉中不乏开旷,落寞中又有潇洒!似是叙述一个人的一生,有出入江湖时的豪情,有血战江湖的血性,有辜负红颜的叹息,有位极巅峰的孤独……

    凡此种种无不显示出这人精彩绝伦的一生!

    “男儿当如此!”

    齐皓云一挥拳头赞叹道。

    “公子噤声!莫要吓跑了小老儿的鱼。”

    那老者头也不回说道。

    “这老头自己大声歌唱不说却反倒让我噤声,好不讲道理!”

    齐皓云心下纳闷道。但看他一凡胎老人却也不好发作。

    “好大一条鱼!”

    说话功夫,却见老者果真钓上来一条鱼,足有三尺有余。

    “呵呵,今个儿有口福喽!”

    老者边说边又要往口里灌酒,灌了半天却连一滴都没有了。

    “晚辈这里倒有些酒水,愿与前辈共饮!”

    齐皓云取出一坛酒说道。

    “小老儿不敢!能跟公子喝酒是小老儿的福气。呵呵”

    老者乐呵呵的道,完全没有老人家的姿态。

    “前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