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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时漠正想上楼,就接到了贺寂州的电话。

    “喂,老漠。”

    “嗯。”

    “你声音听起来挺愉快啊,诶,结婚,有老婆,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家里多了个人而已。”

    他一直觉得陆相挽平常像只动不动就脸红受惊的兔子,但提起她反感的事就会变成刺猬,变成没有毒的蛇,竖起背刺,掀起獠牙。

    贺寂州这么问他,薄时漠第一反应就想到了白年年。

    “怎么,要结婚了?”

    “没有。”

    “你也应了人家好几年,拖着人家的青春算是怎么回事。”

    “那也是她自己要来的。”

    “人家要来的是你老婆,不是你未婚妻。”

    “你不用管,我心里有打算。”

    脚踩两只船的,吃着碗里的,看着好几只锅里的,这圈里常见,但薄时漠不喜欢。

    “你和许懿兜兜转转很多年。实在不行,就放了人家姑娘。”

    贺寂州没想到许懿也会被提上一嘴。薄时漠从来不提这两个女人。

    他有点讶异,这很反常,但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放了她,他自然不乐意。

    但他不会明讲。

    “那让你放了陆相挽,你愿意吗?”

    “我和她结婚了,这不一样。”

    “都是一个男人对着一个女人,能有什么不一样。”

    分手可以和好,结婚可以离婚。贺寂州不用明说,薄时漠不至于这么蠢。

    两人都没话说。

    “那你说实话。你爱上陆相挽了吗?”

    “她给我带来了很多好处。”

    他没回答,没肯定,没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