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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渐深,长街空寂。凝望着窗外幽深的夜色,道服青衫的男子轻叹着几许清寂。

    青石板路上,微风轻吹,吹着那男子的青衫随风翻飞。走在路上的他,脑海里只有一个身影。

    九年前,那个人夹着手绢,点了点头,从此就此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的心,也跟着那人一起消失了。

    九年了,他也仅剩下了这套刺绣的道服。他的悲伤,隐藏在脸上渐渐磨平的笑容里。

    那个人,早已身份不明。前途难料,离开也不曾说清楚原因。

    这九年来,他活着,却已麻木,只是渐渐习惯了一个人独处,像只无人问津的落寞鸟儿一样,孤独的飞行于这憔悴的寂静之中。

    轻吟浅笑剪过寂静的夜空,他伫立在这条熟悉却又陌生的路上,纷扰着内心悲伤的回忆。

    这座城市,见证了太多的爱恨情仇,他只是其中一个被爱和被伤的人。

    回忆涌上心头,久未洗涤干净的痛疼刺了几下,悲伤在舌尖蔓延。

    那个人,他和他究竟是何方神圣。不管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自己,都已成为了一道难以启齿的疤痕。

    那时戏台上的飞云也不属于他,今天他更是一无所有。

    没有情人的他,也不曾再去寻觅。

    这条街上的,每一个人都有着各自不同的故事。他也有自己的故事,只是太悲伤了。九年的时间太久了,无法让他忘记那个温柔的身影。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会进入那个人的世界,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忘了那个人。

    现在的他只是想起了那个人,似是在等着什么,却什么也寻觅不到。

    走着走着,路过了音乐演奏的小巷,一桩案情陡然拉住了走在街上清影,伴随着警笛的声音,警讯的喊叫,人群的躁动。

    那是警界里响誉的大佬——禁令。他出现了。几个人围在他的身边,声响里都透出敬畏和惊慌。那个仪表堂堂的独角兽,久违的出现,名声此番响彻全场。

    走到的他静静地见证了这一刻,双眼顿时释放出一缕惶恐光芒。

    久别重逢的禁令化作一句轻语,就像我在这里一样。他伸出手臂,他的手指触摸到自己青衫的绣边,他感到了寂寞,同时也感到了疼痛。

    他静静的闭上了眼睛,凝望着这一刻。这一路走来,他悲壮而落寞。他曾经经历的,曾经拥有的,都渐渐消逝。只有他的命运还未变化。

    九年的诡异和温柔,……他曾经随之沉沦,却也是一席老泪纵横的缘起。

    “禁令……这应该是我最后一次来到这城市了吧。”青衫的男人终究是,感性地朝着天空耳语着。

    他一直以来,只是一个无名之辈。他的生活,他的故事,连禁令都不知道。而禁令,他是禁区的王,但他的过去,却是虚假的。

    当突如其来的幽默把禁令拦下时,那个无名之辈忽然发现自己很渴望有人能够理解自己,也很渴望有人能够陪伴自己。

    那个幽默的人便是文剑,他和禁令是好友,也是他唯一信任的人。文剑的幽默是禁令想要一直保护自己的东西,也是那个无名之辈想要得到的温暖。

    “路过这里的,不是老板就是警察。你算是传说中的什么呢?”文剑似乎很好奇那个无名之辈的身份。

    那个无名之辈漫不经心地回答:“路过的一个路过者。”

    “而且,你看起来好像很落魄,是不是被人抛弃了?”文剑的话语很锋利,却也暴露了那个人的真实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