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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知逾这个心事不知道要怎么说,或者说是无人可说。

    她坚信自己没错,她是正当防卫啊,是赵强要杀她的,她绝不会坐以待毙。

    从小到大,她的心里从有意识起,就在反抗赵强,她从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

    可是易笙男替自己扛下来了,那么混乱的场景,在场的人真是百口莫辩。

    易笙男不知道赵强肚子已经受伤,她只是反抗,那样的场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可易知逾也是无辜的,她也只是反抗啊,这只是两个女人的反抗,但伤口怎么看,怎么像是蓄意谋杀。

    最后还是因为左邻右舍的证词,再加上乔筠的周旋,才轻判了防卫过当的罪名,3年的有期徒刑。

    真的是何其讽刺,赵强这个垃圾,害了多少女人一辈子。

    他打死的两个女人,易笙男,还有…我。

    …又来了,又代入进去了,她真的很烦躁,她不是原主啊,为什么总会误以为自己就是原主,这样的感觉好强烈。

    她拿着酒杯的手,恐惧使她的手开始抖动。

    她害怕拿不稳,急急的放在旁边的茶几上。

    “林溪,你今天早上为什么要哭啊?”

    林溪没有回答,只是有点诧异,在她看来易知逾很有分寸,甚至是懂进退的,虽然才接触两次,但她看的出来,这个姑娘有着超乎她这个年龄的处事为人。

    “咱俩交换好不好,这样干巴巴的喝酒好没劲儿。”

    林溪并不是觉得她哭的这件事,不能为外人道,毕竟这件事几乎身边的人都知道。

    当年她们的感情很多人都不理解,甚至被骂是变态,不正常的两个神经病。

    林溪喝了一口红酒,道:“我早上是去看我的爱人。”

    “爱…人?在墓地?”

    换了是平时,易知逾绝不会这样唐突说话,但她好像喝醉了,或者是她认为自己喝醉了。

    她好像有点故意似的,别人哪里痛,她就往哪里戳。

    “是啊,在墓地,丢下我,自己解脱去了。

    “为什么要丢下你啊?”

    林溪突然也学着易知逾的样子,仰头把手里的红酒一干而净,接着又把杯子倒满。

    重复一大口的喝着,这样来回几次后,她才开口:“因为我们在一起需要承受的压力太大了,我们都很痛苦,别说前几年了,就是现在我们的爱情都不被外界所认可。”

    易知逾没明白是什么样的差异结合,会有这么多的压力,“你们一个是灰姑娘,一个是白马王子?”

    她只能想到这个比较经典的桥段戏码,毕竟好像这个是最经常发生的。

    林溪摇摇头,“因为我们都是女人,两个女人怎么可以相爱呢?你说是吧?”说完,林溪像是觉得自己刚刚说了很好笑的笑话一样,控制不住的大笑出声,眼泪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

    易知逾:…原来是两个女生互相喜欢啊,“不管是两个女生相爱,或者是两个男生相爱,我都觉得和男女相爱没差别,都是爱情而已,都值得美好对待和被祝福。”

    说完,她也跟着大口的喝红酒。

    很快,一整瓶的红酒,被喝完了。

    林溪从易知逾说完那句话后,就停止了动作,脑子里一直回想着这句话。

    是啊,怎么就不能被祝福呢,她和盼心明明是真心相爱的啊,她们没有打扰到别人,为什么大家要这么说她们呢?甚至把她的盼心逼得走投无路。

    易知逾摇了摇空瓶子,“林溪,还有酒吗?”

    林溪手一指,示意她自己去拿。

    易知逾摇摇晃晃的走到吧台的位置,吧台后侧有个酒柜,酒柜上清一色的红酒,同样的牌子,没得选了,她随意的拿一瓶出来。

    “你酒柜怎么不放其他种类的酒?”

    “因为盼心只喜欢喝这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