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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她又什么都看不到了,很黑,周围全都是黑色,无边无际的黑暗笼罩着易知逾。

    她的意识感官渐渐的清晰起来,但又好像不对劲儿,因为这是属于原主的意识,不是她的啊。

    在躺椅上的易知逾猛地睁开眼睛,她像是濒临渴死的鱼一样,大口的呼吸着。

    “你醒了。”廖医生在旁边说道。

    易知逾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但她就是很害怕,比昨天醒来还害怕,她的手一直在抖,她想抓紧扶手,可使不上力。

    “廖医生,我不想再继续了,可以吗?”

    廖东礼很惊讶,他知道眼前的人可能是在害怕以前的回忆,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会直接导致她放弃,他斟酌的开口,“你确定?你能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吗?”

    廖东礼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病情,昨天他以为对方是精神分裂症,但现在看来又有点不太一样,导致他现在还是没有办法确诊。

    他很想继续再看看,他想搞清楚这到底是属于什么样的精神类疾病。

    “我没有害怕!我为什么要害怕,廖医生,我就是单纯的不想继续了,你也说我是小毛病,既然是小毛病,那就没必要浪费钱,我还是学生你知道吧,学生没有那么多的钱来看这个小毛病,而且我可以自己治愈,就是自行恢复,自行恢复,你懂这个意思吧…”

    易知逾不知道自己说出口的是什么话,她只是本能的想要大声的说,或者是大声的争吵也好,她拼命的压下心底的害怕,同时也不想让任何人看出自己的害怕,她很心虚,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

    但她确信自己是在心虚,心里有个猜测,可她不想去证实,拒绝证实。

    就这样很好,她是2027年的易知逾,而不是2009年的易知逾,她们是两个不一样的人,一定是的,她一点也不想经历原主的那些事,她可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同情原主,可怜原主,哪怕去帮助她什么都可以,但她不要成为原主。

    廖东礼看出面前的人,情绪有点不对劲儿,所以他没有去刺激对方,而是温和的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你放心,你不想继续可以的,我们这边绝对的自由,你确实只是小毛病,就是一些小情绪,要治疗确实也很快,你想自行恢复,也是可以考虑的。”

    说罢,看易知逾没有激动的继续回击着自己,他接着说:“我给你倒杯水?你坐着冷静一下,我今天专门为了你加班呢,你看,都快一点了,肚子饿了吗?”

    一边安抚着她,一边给她倒了杯温热的水。

    走过去放到易知逾的手中,“拿好了,喝口水会暖和一点。”

    她的手还是和昨天一样的冰凉,就像冰块一样,没有一点的温度,可见她刚刚是怕到了极致,嘴唇到现在还苍白着,被她紧紧的抿着。

    易知逾双手触碰到温热杯子的一霎那,立马握紧,慢慢的她的手没有再抖了,温热的水让她的手也跟着回暖,头脑也开始有了思考能力,“廖医生,很抱歉,刚刚我情绪有点不太好。”

    她发现每次来这边,自己的声音都变得很难听,特别沙哑,特别沉,阴阴郁郁的。

    廖东礼坐在她的身侧,闻言,温和的笑了笑:“没事,知知,你肚子饿了吗?”

    “我不饿,廖医生,我刚刚说的话,是认真的,我想停止这个心理治疗,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们一切以客人的意愿为主,如果你哪天想继续了,我这边随时欢迎。”廖东礼还开玩笑的说了句,“不会涨价的,放心。”

    易知逾勉强的扯开嘴角,“谢谢,我得先走了。”说完,喝尽杯子的温水,轻放在茶几上。

    廖东礼把窗帘拉开的同时,易知逾把门打开。

    她没有转头和廖东礼说再见,她不想再见。

    就这么一路平静的走到电梯口,突然被人从旁边扯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