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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碎愣了一下,随后咂吧了一下嘴,顿了一下才说,“那打扰了。”

    瞧着她面色不好,隐碎还担忧是不是昨日没睡好,现在看来也许是纵欲过度。

    门合上的时候,莹心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刚刚在他面前,好似赤裸裸的一样。

    莹心踉跄着走进房间,靠着房门却好像麻木了一样,脑袋里面一阵眩晕。

    “昨夜阿洛说你曾哭泣。”

    莹心忽然想到这句话,她好像着魔了一般,她幻化出短刀,毫不犹豫地刺向双目。

    阿洛的根,便是她眼中的泪腺,祛除泪腺,她与阿洛再无牵连。

    她下手一点也没有手软,加之没有痛觉,她便越发得逞,随着鲜血的流出,两枚红色晶体落在地上。

    莹心睁开眼睛,她的视力并没有受到影响。

    她看着手上的鲜血和尖刀,似乎才明白自己做了一件什么事情。

    随后呵呵的笑。

    她好像疯了。

    她伸手去捡地上的晶体,似乎在懊悔不该做这样的事情,可是伸手过去时,不知是否是力度没有控制好,那两枚晶体竟然被捏了个稀烂。

    “啊……”她短促地发出一声呼唤,这声过后却又好像失声一般,喉咙中无法发出任何悲伤的声音。

    她手指捂住胸口,痛苦与委屈才迟迟而来,却如同排山倒海一般,彻底将她这段时日的故作姿态击得粉碎。

    她慢慢地蜷缩身子,俯首在地,跪倒在血水之中,可惜,她再也不能用眼泪表示悲伤。

    好像溺水的人,瞧着水流从口鼻涌进,开口呼出的求救之声被打回腹中,随即水流开始冰冻,她五官被冰层封住,无法呼吸,也听不见外面的情人的情话,更看不见冰冻世界外的斑斓世界,她的手脚逐渐冰冻,彻底失去了这这个世界交流的工具。她好像还活着,却无法向别人证明自己仍然活着。

    睡梦中的阿洛忽然惊醒,开口便呼唤“主人。”她抚住胸口,这里似乎少了什么。

    喘息初定,阿洛疑惑地瞧着周围。

    这是一个鸟语花香的世界,阿洛是在一片花海中醒来。

    耳边鸟儿啼鸣声悦耳,阿洛慢慢地回想起昨夜的经历。

    她看到一只红色的鸟儿。

    “你醒了?”有人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谁?”阿洛疑惑地看向四周,并没有人。

    “我在你后面。”那声音说道。

    阿洛回头看。

    是那只红色的鸟儿。

    此刻她歪着脑袋眨巴着眼睛看她。

    阿洛后退一步。

    但凡妖兽,不论神魔,若能开口说人话,必然有其人形。

    “你是?”阿洛不敢掉以轻心,她小声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