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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个人在这里,他和朋友、同事们在野外看星星,薇想象着。

    好像是阿米尔的声音:“明天,我们5点就要起来吗?”

    “是。”

    “你们忙吧,早点休息。”

    上午,为了看《蝴蝶夫人》,阿迪勒准时来到了剧院,第6排9座的位置,会在这里遇到桑山香织,倒真是意外,她坐在四排6座的位置。

    从自己进来的时候,桑山香织就一直端坐在那里,她的眼睛那样明亮,却好像时刻往外渗出寒气,幽光潋滟,让人不敢直视。

    高中生居然翘课来看演出,她看上去非常冷酷,倒也不像是循规蹈矩的好学生的样子。

    尽管女主角长相不像普契尼描写的那样,也不像男主角唱的那样,是一个娇小,既年轻又美丽,好像一只蝴蝶的日本姑娘,但本土剧院男女主角的演技和歌喉都非常出色,对角色刻画得十分深入,情绪拿捏也非常精准到位,直到谢幕,阿迪勒都好像在做梦一样。

    在大家都站起来鼓掌的时候,桑山香织也站了起来,她并没有鼓掌,而是侧身离开了观众席。

    阿迪勒一路追着出来,才发现外面已经下雨了,赶忙从背包里取出雨伞,看来得打车去学校了。

    桑山香织靠在门口的大理石柱上,正望着天空发呆,人群渐渐散去,阿迪勒一直没有勇气走过去说一句:“嗨,要一起吗?”

    半个小时后,雨小很多了。

    香织计算着,如果不堵车的话,应该不会迟到,脚下一滑,差点栽下台阶,真是丢脸,手臂突然有了支撑的力量,在差点坐在台阶上的时候,有人拉了自己一把。

    抬头一看,一个穿着蓝色厚重毛衣的长脸少年正撑着伞,他问:“还好吧?”

    还好吧?这人真是!

    两人到路边等出租车,阿迪勒问:“你要去哪里?”

    桑山香织非常警戒地离开伞下,远离阿迪勒,一个人淋雨。

    我说错什么了吗?

    终于拦到了一辆出租车,桑山香织快速上车,回头看了那少年一脸,他很尴尬,还站在路边等车。

    司机将一切看在眼里,问:“你们认识吗?”

    “不,不认识。”

    她以为我是跟踪狂吗?还是认为我在讨好她?但真的只是偶然遇到啊!

    阿迪勒回味着歌剧的画面,桑山香织很美,但好像一个雪人一样,浑身上下,都大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

    薇,为什么想要画这样的人。

    乔乔桑那信赖他人的纯真心灵宛如青叶的瀑布,清新怡人。

    她,在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16岁的少女,对人的信赖之心早已破裂。

    出门的时候,和妈妈大吵了一架。

    昨天逃课的事,老师给她打了电话,她昨天晚上就想说那些话了吧。

    “是去约会了吗?”她说。

    “去看歌剧”四个字到了嘴边,咽了下去。

    这种怀疑,真是可笑。

    她听不到回答,又问了一遍。

    “你的爱情我说什么了吗?”

    “我是你的监护人,你旷课老师打电话问我,作为你的母亲,我连问询你的权利也没有吗?”

    “你的监护责任只有两年了。”

    “妈妈不是责备你,我也很希望你能多交朋友,香织,你,算了,以后别再这样了。”

    “我去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