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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心念念为一人。

    一年前,她母亲去世,他很想走出宫去看看她,陪着她,看一眼也好。

    但是他终究没有向父皇请求。

    父皇告诫他,作为储君,万万不敢用情,有了情意,就有了摆脱不掉的软肋,越是这个女子最无助的时候,他越是不能够走近。

    帝王是最理所应当无情之人。

    父皇当时也是很难过的。

    他辍朝五日,说是身体不适,但他却知道,父皇独自,在茹花台,为她守灵。

    纵使她的棺椁回归了她的家庭。

    纵使魂灵也不在这宫里。

    钟情所谓何,就算父皇屡次因为那个女子坏了规矩,执念于强留她在身边,熬坏了那人身体,以至于天人永隔。

    但是因为是君王,他给自己戴上了盔甲。

    他只喜欢一个人,却不能相信她的家人。

    慕家如此模样,父皇是因头。

    他本不该和父皇一样,留着她在身边的。

    可他还是被她占去了所有情意。

    你挽指做蝴蝶从窗框上飞起,飞过我指尖和眉宇。

    款款深情,就像庄生入梦碰着的蝴蝶。

    是蝴蝶在他的梦中偶尔飞过,他不顾一切想要撞进有她的梦中,抑或拉着这只蝴蝶不愿走。

    他的梦里早年只有他自己,他一跌跌撞撞,无畏无惧,大概就一直孑然下去。但是她既然存在着,他就不想要让她轻易的离开。

    “终身所约,永结为好。如卿,你要相信,你想要的平凡情意,我可以给你。”一生一世,如此念牵。

    慕玘心底掀起波澜,这一生,她本就当做无情无义来过的。

    若是不是皇宫内的事情,该有多好。

    “有些事,皇上不要说出来比较好。”慕玘淡淡道。

    “宁愿要让你知道。”魏安辰打算放开她的手,“来日方长,我从来都不急。”

    他静下来,“孩子没有的事,你打算如何给后宫知晓?”

    慕玘轻轻将手抽出来,眼底平静,“自然是,看看谁一头撞上来,背了黑锅。”

    只是,慕玘如今,不想思考太多。

    她甚至将自己看作连孩子都能利用的心狠之人。

    她甚至都把子川放进了心底最深处。

    她要做的事,是保护好每一个人,是翻天覆地。

    她已然知晓,母亲是惨死宫中的孤魂,父亲当年,因为莫须有的罪名,在祁国的军队被除了名。

    一夕变故,来自皇家。

    她若想报仇,若是想保着她在意的人的平安,必须牺牲掉自己。

    每一个人,都他们入了慕玘的梦里。

    慕玘心神恍惚,却也只能一步步来。

    现在在慕玘身边的是魏安辰,他对自己的与众不同也从不掩饰,很多事都是超过了帝后身份的。

    魏安辰,是明君,而且博学多才。

    就算放在普通的男子身上,也是非同一般。

    但是他拉自己进后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