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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跟我来,走这边。”

    王珍珍深深吸了口气,撑着身子站起。

    微风吹拂在田野里,一阵阵特殊的芬芳带动泥土的气息。

    几根电线杆子孤零零,静立在远处,附近一个人影也不见。

    二人兜头在地里寻找,一刻钟过去依旧没看到阿婆。

    “铁蛋,我刚刚已经找了那几处地方…”从那头回来,王珍珍喘息着指了几个方向。

    陈铁看向其中一个地方。那地方的尽头有条叫做条铁树沟子的溪流,从杏林村山里头蜿蜒下来。

    陈铁问道:“那边远处的铁树沟子找了吗?”

    王珍珍指往她家那个方向说:“那边太远了,阿婆她从来不去那里洗菜,都是拿回家的。铁蛋,我想起来了,靠近枞树林那边…我还没去找,我记得以前阿婆会带我去采枞菇。”

    “铁蛋,你说阿婆会不会是上山里采枞菇去了啊。”

    陈铁静静又看了看附近的地势。村里老人守规矩,一般天黑必回来,从菜地到进山中间路有一处陡坡,老人行动不便从这里进山的概率较小,反而说去铁树沟子那边的可能性显得很大。

    “珍珍,这样子…你去山边转转,不用进山,只吆喝两声,如果听不到阿婆的回答,你就从下山路沿途寻找,不管找不找得到你下了山,就直接回家。”

    “那你呢铁蛋?”

    “我去铁树沟子那边看看,我们找的方向正好是两头,保不定谁能找着!”

    陈铁说完,撒丫就跑。

    大姑娘见他走了,惶然一跺脚拔腿往山边去。

    且说陈铁身形如风般穿梭在田埂,眨眼已到百步开外。

    前边就要进铁树钩子,地上一个空菜篮引起陈铁的注意。筆趣庫

    他放慢脚步,把菜篮拿起,又行几步,沿途看到散乱在地的瓜果蔬菜。隐约约有血腥之气,夹着潺潺水流顺风呼啸。

    陈铁猫腰走到一片铁树的尽头,只见孙阿婆横卧在水边。她呼吸沉重,面上带血,看样子极为虚弱。

    阿婆的手还被人折断,想起身,压根动弹不得。

    远远看到阿婆刚想爬起,又痛苦的摔倒。陈铁赫然想起,为他哭瞎双眼的亲奶奶,站在那儿虎躯猛地一震。

    满目苍凉和悲愤,陈铁快速行至阿婆跟前:“阿婆,这是谁干的?”

    孙阿婆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是谁呀?”

    “哦是陈家的铁蛋来了?你不要误解了,不是别人干的,阿婆刚才只不过是摔了一跤罢了。”

    这样的伤势,脸上还有淤青。

    陈铁明白,阿婆这样说,是想遮掩事情真相。她害怕招惹到打她的那些人。

    正因如此,天大的折磨,再怎样的委屈,她都选择放在心底。

    不过此刻的陈铁,却不这样认为。爷爷走后,孙家阿婆还上家里安慰过奶奶,照顾过一阵子。

    这份情谊陈铁铭记心中,不管是谁打了孙阿婆,陈铁必须让那人,为此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