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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

    董卓手里捧着一个精致骨瓷小碗,神色很是疑惑:“看起来倒是挺精致,可这才能换来多少钱?”

    吕布此时的神色也很有趣,反问道:“司空义父......哦,应该是太尉义父觉得能值多少钱?”

    或许是为了能名正言顺掌兵,也或许是与辅政大臣袁隗达成了某种默契的交易,老董九月十二日时上表朝廷,遥尊太尉领幽州牧刘虞为大司马。

    而他,则一屁股坐在了太尉的位子上。

    “百余钱?”老董试探地说了个价格,显然对雒阳的物价没啥了解。

    “百钱?......”吕布便笑了,摇头道:“百钱只能让人看一眼,还不能多瞄的那种。”

    “就这用泥烧出来的事物儿,能值那么些钱?”

    老董当时一张‘黑人问号脸’,有些生气地看向吕布,表情明显在说:老夫读书少,你可不要骗老夫!

    “太尉,吕都尉所言非虚。”

    此时李儒便开口了,道:“东市上普通黑瓷的价格乃千钱左右,而青瓷少则万钱,上品更可价值十万钱。”

    “十万钱?”老董胖胖的手指一颤,差点没端稳骨瓷碗,赶紧小心翼翼地放在桉几上,才道:“一匹上好战马......不,年景好的时候,已能买来一匹汗血良驹了!”

    说完,不敢置信地看向那骨瓷碗,一脸世界观崩塌的模样:“这玩意儿最多用来喝个水,缘何能卖那么多的钱?”

    “义父不能这样说,若只是用来喝水,几十钱的陶碗足以胜任,装的水还比这个多。”

    吕布此时也听出来了,老董根本不懂啥叫奢侈品,解释道:“可这不是陶器,乃是瓷器。是用来彰显身份和品味的,其中的艺术价值不能用钱来估算。”

    “用,用它喝水,难道能延年益寿不成?”老董还是不能理解,瞪着眼睛向吕布问道。

    这问题吕布也无法回答,毕竟前世他也想不明白,为何几十块的皮包跟几万几十万的使用价值一样,价格却差了千倍万倍。

    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于是他一脸委屈,道:“义父跟孩儿生什么气?......市场价就这样,这玩意儿越贵,咱挣得就越多,难道还不好么?”

    董卓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噶韭菜的,立马眉开眼笑:“吾儿言之有理,是为父湖涂了......嗯,这一批共烧制了多少?”

    “二百来件儿吧。”

    “唔......一件儿十万钱,二百来件儿便是两千万钱。”老董咂摸了一下嘴,有些不太满意:“虽说少了些,也勉强够解燃眉之急了。”

    “以后若是再多烧些,想来士卒也能等得起,不至于哗变......”滴咕到这里,才抬起头笑道:“吾儿此番办事儿,为父很......”

    “等等,义父刚才说多少钱?”

    “两千万啊......”老董有些懵:咋滴,我读书不行,算学还是可以的好吧!

    “嘁......”谁知吕布一撇嘴,道:“一件儿十万钱是普通青瓷的价钱,咱这可是骨瓷,大汉头一份儿、也是独一份儿的骨瓷!”

    “就刚才那小碗儿,咱不卖上百万钱,都属于有良心!”

    “百,百万钱?......”今日董卓的世界观一崩再崩,彻底稀碎:“刚,刚才老夫托着百万钱在把玩?”

    “呵,百万钱只是友情价,若是前期营销得好,二三百万都是小意思。”

    吕布此时则已进入了状态,道:“义父莫要忘了,有钱人买这个买的是艺术价值,说白了是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整个甄官署的高岭土......呃,就是新平土都被孩儿给烧了,一共才烧出二百来件。别人买走一件,存货就少一件儿。”

    “别人有你却没有,你算什么累世经学出身的名士?整个家族连这都没有,算什么名声煊赫的士族豪门?”

    这话入耳,李儒当时浑身一震:对啊!......物以稀为贵,自己之前还想着从新平多运点土,那不是脑子有病么。

    怪不得,吕布那会儿想烧了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