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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

    周冷炖了一个时辰的牛肉端了上来,其余人都嗅了嗅鼻子。

    姚青面色变了变,他有些紧张的说:“娘子,你从哪里得来的,竟有此物?”

    归炎笑着搭话:“姚掌柜如此紧张作甚,今日有客官车上带了些羊肉,掌柜娘子就买了些。虽说贵了些,但羊肉不多见。”

    姚青笑了笑就去接过木盆放到桌上不再说话。他原来在衙门当过提辖是吃过牛肉的,有农户家的耕牛死了上报到衙门,牛角牛皮等重要的物资上交,剩下的肉众多衙役也能吃上几口,所以知道牛肉的味道。普通人没吃过牛肉所以分辨不出。

    饭毕,回院。

    姚青对着周冷说:“娘子,你说吧,肉是怎么回事?”

    周冷把今日来自北宸的汉子一行人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她又说道:“官人你早做打算吧,我心里担忧害怕。”

    姚青握紧女人的手说:“娘子别担心,我明日让他们五个在西院挖暗道连通我们住的东院,这样一旦有事我们就从暗道逃出去,家里的金银细软也藏到暗道中,做个小机关掩盖上。”

    周冷把头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说道:“官人果然心思缜密,若不是有官人在,我定是夜不能寐,若官人从小饱读诗书,那定然早就金榜题名了。”

    姚青被夸的腰板都直了直,笑的嘴巴都合不上,他还佯装谦虚的说:“我哪有娘子说的那般好。”

    周冷撒娇道:“我才不管,反正官人在我眼中就是远见卓识的铮铮铁汉,是衣容此生最最钦佩的人,谁也比不上。”

    这高帽子一顶顶的戴到了对方的头上,让姚青面色红润,似有无穷的力量涌上心头。只能说夸奖是激励一个人最好的手段。

    次日。

    七人又开始了偷偷挖暗道的日子。

    两个月后。

    随着气温的降低,过往的行商却是更多了,随着消息的传递,周冷很确定,趁着冬日,宸王一定会开始南下。

    食肆里是人声鼎沸的热闹,有人喝酒后就容易上头,然后就是天老大,他老二,地老三。

    有一醉鬼上柜台刚要出口调戏周冷,一把匕首就顶在男人的哽嗓咽喉,屋内众人甚至没看清女人是如何出手的。

    同行的人暗骂这醉鬼不识抬举,能在这里开店并且从未出过事的能是个简单的小娘子吗,真是不自量力,他上前打着圆场说:

    “掌柜娘子可莫要当真,这人喝了几口狗尿就不晓得天高地厚,莫要于他计较。”

    周冷冷声说:“十贯钱,要不我送他去地狱。”

    “这..就是杀了他也拿不出十贯啊,要不..”

    利刃划破已经吓呆住的醉汉脆弱的皮肤。

    “别别别,掌柜娘子我这就替他给钱,这就给钱!他回去翻找了包袱,拿出十串钱放到柜台上。”

    周冷收了匕首,男人看那速度脸上的汗都滴了下来,他紧忙拉着醉鬼回到桌上。

    这一切都被一个圆脸小眼的汉子瞧在眼里。他站起来走到了柜台处说:

    “掌柜娘子,我听闻这里的掌柜姓姚名青,怎地三日来从没见过他,可是有事不在客栈之中?”

    周冷想着还在挖暗道的便宜官人,她抬眼问:“你是何人?找我官人何事?”

    圆脸汉子小声说:“鄙姓高,辽州金河人氏,和姚提辖是故人,还请掌柜娘子帮忙转告,多谢了。”

    周冷点头后不再理会。她知道此一行三人已经在这店里住了二日,原来是奔着姚青来的。

    中午周冷去东院给辛苦刨地的‘老黄牛’送饭,顺口说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