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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邢净羽刚来到上官雨虹的房间,便看到已经收拾好一切的上官雨虹。

    白皙的脸上匍匐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精神略显萎靡,似乎遭遇了极大的不痛快。

    邢净羽见状,三两步走了过来,道:雨虹,你这是要离去了么?

    上官雨虹点了点头,却是不语。

    “你这又是何必着急着走呢?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么”?邢净羽辩解道。

    “不”,上官雨虹厉声打断。

    而后又道:“这和你每关系。我师父于我有收养之恩,此次临行前她交有重任,我做弟子的当尽心竭力才是,如此贪图耍乐让我觉得愧对他老人家”。

    顿了顿,继续道:“正邪擂战本就是我等两道传人应该了结的,生死自由天命,那天你也看到了,邪道之一五鬼道的几人已经到了,加上西门辛竹和公输应龙,邪道一方势力以远在我的正道之上。更何况现在我隐于此处养伤,青衣观壬姮师兄亦是尚未到来,就剩下梵音寺的悟尘师兄,他独自一人势单力孤,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说着脸上竟是隐隐多出一丝忧愁。

    邢净羽闻言,却是说不出话来,自己一身背负血海深仇,可曾有过如此挂心,比之上官雨虹的孝德仁义,他有何曾不大愧于心。

    邢净羽吸了口气,做出释然的样子,还想再说什么,却是无言对之。

    送走上官雨虹,邢净羽感到少有的空虚,这是怎么了?

    静下心来,盘算路程。

    十八年前,邢家盛名,偌大的皇朝何不谓家喻户晓,父亲邢啸天以一套龙神玄功之龙神掌力,打遍南北,威名远播。那时黄毛小儿般的邢净羽虽不知所谓的大将军究竟有多大,但父亲那高大、伟岸及雄浑的身影却始终萦绕于眼前,不曾离去。想到此些往事,邢净羽脸上不禁露出莞尔温和的笑容,深深的回忆着父母双亲疼爱的滋味。

    族仇大过天。

    如此,首先当做的便是报清灭族大仇,寻出真正的幕后凶手,此乃第一步。

    其次,最近不知怎的,最近一些时候左手整条手臂竟是有些隐隐作痛起来,恍惚间似乎不受自己所驾驭。脱掉上衣,露出古铜色的肌肤,从手腕至臂膀的肉色臂瘤,如藤蔓般紧紧缠绕着手臂,且致使手臂上肉质坚硬,几近刀枪不入。随着动脉的鼓跳凝合着肉色瘤肉点点腾腾,隐隐中竟是透露着些许桀骜的气息,邢净羽对此已是习以为常,不痛不痒了。

    拿出恶翼狂刀,长足三尺,通体金黄、浑圆,醒眼的纹路清晰无比。

    轻轻抚过刀身,一股刺手的冰凉传来,似乎感应到主人的气息,刀身轻颤,嗡鸣不已。这把大师兄亲赠的宝刀,段家历代相传的宝刀,仙舟东大陆散修界排名第一的绝世兵刃,背后却是有着一段悲曲的历史,亦有着一首催人泪下的天地悲歌段擎天。

    什么时候还能回到东极仙岛,再有那般闲暇的心情,与消云师兄还有惊鸿师兄一起把酒对盏,一吐心中之闷苦,小论转子十道,大论天下神兵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