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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州古城,朗朗乾坤,万里无云,谁又知道这样一片祥气之下、和土之上又匿隐了多少杀机,无非正邪两道双双在此酝酿久违的会战,那些没有得到诠释成年往事或在这里得到解说,争霸风云亦将姗姗上演。

    城北之地,寒风呼厶、古道萧索,风寂寞、道亦寂寞,随着凛冽的冬风,由青州城北诞生而出的古道绵延而曲折,徐徐延伸向远方。

    在不远处,数丈之宽的古道像树杈一般一分为二,犹如两条连体的蛟龙,巨大而深长,看不到尽头。

    在分叉处,一块大理石碑伫立于此,已不知多少年月,春夏秋冬、风风雨雨,令它那原本该玉白的碑身变得青褐而色暗,岁月与时光的揣摩早已使它浑身斑驳不堪、路纹已矣。

    古篆的字迹分两立竖体而写,左边“皇朝”、右边“北地”,像指路的仙人一般,为来往的客商士人指引着前行的道路。

    李狗娃,看重了南北往来的商客过旅众多这条商机,在出青州前往北地不远的官道旁,用积攒已久家当开了一家小小的茶棚。专制一些可口而香滑的点心糕饼、粗茶淡水,供来往的客人享用以赚取微薄的钱财继而糊口养家。

    因名而易,狗娃的茶棚用帆布歪歪斜斜的字迹写了“狗娃茶棚”几个大字,在凛冽的风中随意招展,以吸取过往客商的慧眼前来小憩。

    正值冬日,天空虽是一片晴朗,却也冷得人儿直打颤,就连狗娃栓养的老黄狗亦是宁肯饿着,也蜷缩在篷边的狗窝里不愿出来讨食。

    从北地行来几位商客打扮的路人,看到道旁“狗娃茶棚”几个大字,道长路远,早已口干腹空,随即相互会意,鱼贯般走入了茶棚。狗窝的老黄狗先是睁开了睡眼瞧了瞧,然后伸出老长的舌头往脚趾上舔了舔,随即又闭上那双毛耸耸的狗眼继续它的春秋美梦,或大碗的烧肉,亦或成堆得骨头。连见到陌生人的几声犬吠也免了,因为来往的生人陌客它早已见的不少,见怪不怪了。

    行进狗娃茶棚,除了一位浑身有些肮脏破烂的老者裹着一件发霉的夹袄在门道旁打着瞌睡,另外还有一位道人打扮的年轻人,长得浓眉遂眼、印堂发鼓,大概二三十岁的模样,自此便再无其他客人了。

    几位刚刚行进的商客,见道棚角那位道人打扮的年轻人之后,似乎是惯性的礼让,自觉地闪到茶棚的令一边,叫了些价廉的糕饼茶水,兀自休息去了。

    在他们苟活的数十载岁月里,像这样打扮的人定是道上行走的武侠士客或者路匪马贼。他们硬枪强夺、杀人不眨眼,每个像这样的人手里,最少也是沾染了数些条人命,连官府对他们亦是无可奈何的。

    只见坐在棚角的年轻人对于他们的到来,似乎不甚入眼、不予理会,于是他们便自故的聊起天来了。

    先是诌口一些商务上的杂碎和琐事,继而慢慢发展到修真界的正邪擂战之上。

    这时蹲在一旁的那个年老者,轻轻的走了上来,与几位客商同坐起来,几位商客却也是没有对此表示反感。

    老者老眼珠一转,瞧准时机开口道:“听说啊,十八年前几近陨灭的修真界众道门人,现如今已重振雄风,正准备在这青州城一决高下咧”。

    “啊”

    “这是真的”

    “这......这这”

    众人闻言无不议论纷纷,出言惊叹。

    老者见众人为己一言而大动口舌,脸上不禁露出几分自得的神色,骄傲不已。

    只见他拿起桌上所剩不多的一块烙饼于手中,单脚踏于凳上,亦是单手叉腰,像那说书的先生一般站起身来手脚一边比划,一边唾沫横飞、口水飞溅,说得思入神入、栩栩如生,不时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之下,攠下一块脆性的油炸糕饼放于口中,直嚼的“咔嚓”作响,然后一股脑的尽数吞下。继续道:

    “那个邪道的盘蛇谷公输应龙,当真个厉害,一把锋利无比的搅云剑直搅得整个青州城乌烟瘴气、断壁横生,令无数人那叫闻风丧胆、暂避三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