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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匆匆而过,一转眼又是数日,壬姮与悟尘居住的木屋照旧,似乎天下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而那日与公输应龙的战斗情景依然历历在目,那些他的修为表现,那些他说过的话,仍旧不变初衷的萦绕着他。他的精神已经萎靡,人亦是明显消瘦了一圈。原本荣光涣散的眉发现已变得凌乱,似乎多日不曾打理,已经随着时光的演变而演变。

    而沉睡的悟尘亦是在壬姮不知情的情况下循演着诵念无名佛经的一幕,似梦魇一般不曾醒来。

    忽一日清晨,壬姮如往常一般清醒过来,屋中的一切照旧。悟尘依然静静地躺在那简陋不堪的木床上,那一起一伏的胸膛,似乎在强调着悟尘这个人尚存活于人世。

    依然沉寂于那日发生的一切里,那沉重的心理负担依旧萦绕着他,令他久久不能释怀。

    忽然,屋外传来了轻轻的响动,声音虽是细不可闻,壬姮本人业已精神涣散,但这种小小的伎俩又怎能瞒过他的法耳。

    下意识般的警觉起来,但警惕了一下,他又放松了下来,因为来者的气息他还是蛮熟悉的。

    果然,不多时,门外传来了上官雨虹的轻细的脚步声。那出尘的一身白衣加之曼妙的身子如突然一般出现在壬姮的眼前,简单的相互点头会意后,径直的走了进来。

    探头望了望尚躺在木床上的悟尘,秀眉微微皱了皱,然后转过身来,神色凝重地的盯着壬姮,道:“悟尘师兄未曾醒来过么”?

    壬姮没有说话,轻轻的摇了摇头,默许了上官雨虹的想法。

    上官雨虹见状,“唉”,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上官雨虹的的异常举动,当然是引起了壬姮的戒心,出声道:“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上官雨虹看了看壬姮,随即又低下了头去。壬姮见状,知道定是有什么事情,道:“是不是邪道的人又来了”。

    上官雨虹点了点头,自玉白色的怀衣中拿出一份请柬一般的纸张,讪讪的递与壬姮。壬姮伸手接过,随即看了看,只见上面用腥红的墨迹书写着二个偌大的篆字,“挑战”。

    壬姮默然,转身望向窗外。没有太多的惊讶,没有太多的言语,该来的便是该来的,挡也挡不住。

    眼见壬姮举动如此异怪,丝毫没有如临大敌的紧迫。上官雨虹心中已是蒙了一层霜,轻声道:“壬师兄,怎么了”?

    壬姮恍遭电击,身子轻轻一震,好似想起屋中尚有别人,转过身来,抱歉的道:“没,没什么”!然后抱歉的挤出半分勉强的笑容,笑得是那么的牵强而虚伪。

    此等破绽百出的东西自是没能逃脱一向聪灵的上官雨虹。只见其轻轻的走近了壬姮,灵动的大眼直直的盯着壬姮,而壬姮似有什么不妥一般,竟是不敢直视上官雨虹投来的目光,刻意的闪躲着。

    “师兄,你有什么事绝对不可以瞒着我”,上官雨虹厉声责斥道。

    壬姮顿时感觉有些歉意,依旧牵强的笑着,道:“没,没有”。

    而后又恍若记起什么事情一般,轻声道:“对了,师妹,你这几日有没有见过公输应龙”。

    一提及公输应龙,上官雨虹脸上马上露出厌恶的表情,道:“是不是邪道盘龙谷的公输应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