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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不放手就杀了你。”

    冷白的修长手指扣住她的脖颈,指骨泛白,手背筋脉暴起,像是下一秒就会忍不住掐断她的脖子。

    强烈的窒息感传来,阮软胡乱地抓到她坚硬的手指骨节,试图掰开她的手,此刻竟还有心思感受到她手指薄茧的粗粝。

    阮软伏在地上难受的呛咳,疯狂攫取四周的空气,脸色涨红,一时视线都有些模糊。抬头望见绯色身影逐渐远离,慌张地勉强撑起身子追上去,却只敢远远的跟在她后面。

    脖子上传来持续的痛意,阮软轻轻捂了捂,站立不稳的跟上去。虽然害怕,但她最后还是放手了。至少不会要自己的命。

    阮喻自然不会刻意停下来等她,还未走多久娇生惯养的身体就受不了了,腰部以下酸僵的几乎抬不动,阮软看着荒芜的山路,四周茂密的树木让人辨不清方向,还不知道要走多远才能出去,她无比后悔自己来了这个鬼地方。明明还有其他的办法。

    肚子也叫起来,她按住有些抽痛的胃,看着前方隔着一段距离的绯色背影,委屈的眼睛都红起来,自从进了国公府她就再没吃过这样的苦。

    但此刻又只有阮喻能带给她些安全感。

    她拖着身体又走了一会儿,气都有些喘不上,呼吸越发粗重,喉中隐隐带着几分血腥气。看到阮喻停下的时候阮软几乎是不敢置信,直勾勾地看着她把一路上拾起的木头放下,开始生火。

    知道她暂时不会继续走,阮软终于放松了对身体的控制,下一秒就重重跌坐在地上。两条腿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一动也不想动。

    身下是坚硬的小石头,有些硌人,她也完全不在意。

    旁边就是小溪,她们之间的距离早在方才就不断缩紧,慢慢试探她的容忍。隔着不算远的距离,阮软看着她生起火,又去溪水里捉鱼。

    休息了好一会儿,敲了敲使用过度的腿,阮软也缓慢移动到溪边,却是清洗起身上的脏污。洗干净了手和脸,又浸了水慢慢地搓把头发黏在一起的血污。等洗完后回到原先的地方坐下,阮喻已经杀好了鱼串起来架在火上,鱼肉烤熟的气味散过来,她偷偷咽了口口水,只觉空荡的胃越发难受。

    强迫自己把视线从香喷喷的鱼肉上移开,想也知道她不会和自己分享。她的脖子现在都还有点痛呢!

    正努力忽略空气中的香气,她听到沙哑微磁的女声,又带上了散漫,“过来。”

    听到的一瞬间阮软都不能立刻确定她是在对自己说话。

    愣了两秒,诧异的站起身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没有挨到她的衣裙。

    隔着衣裙皮肤也感受到热意,阮软听见火光爆裂的哔啵声,鼻间香气更浓,忍不住又咽了口口水,吞咽声明显。

    “说吧,哪儿找的人?”

    阮软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阮喻嗤笑一声,坐姿随性,“别露出这幅恶心的表情。难不成你在马车里笑是高兴自己要被绑了?”

    她被狠狠戳中了,但当时说要全部坦白的话在如今还算安全的情况下就完全不一样了,而且他又看不懂手语,不知道她当时比划了些什么。

    阮软抿了抿唇,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缓慢写,[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