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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神色一变,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回到屋内。

    我轻声呵斥着急忙慌跑来的这个小孩,“着急什么,着急什么,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这个小孩子好像叫长林,姓什么我不知道,都是林常在平日里带着一起偷东西的扒老二。

    现在我将他们一群人,全都安置在渔场,将来每个月还会给他们发工资。

    长林两眼泛红,头上冒着热气,估计是一边跑,一边在哭。

    我停下点鞭炮的动作,拉着长林,“慢点说,怎么回事。”

    长脸才十三岁那样,完全还是个小孩子,鼻涕都一甩一甩的。

    他哭嘁嘁的说道,“林哥被人打了,他们还要挖池塘,说不准我们养鱼。”

    我心中一沉,一股无名怒火从心底升起,但我知道我不能急,更不能乱。

    因为我现在是主心骨。

    我抹了一把长林脸上的眼泪,“先别哭,你说,是谁要挖我的鱼塘,又是谁打了林常在。”

    或许是看我这么镇定,长林一下有了主心骨,也平静下来。

    “是陈家祠的人,好像是从县城回来的,之前没见过他们,他们把林哥绑在树上打,还说明天就要挖了鱼塘,不让养鱼。”

    我眉角抽搐,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他娘的,陈家祠的人是疯了不成。

    我回屋拿摩托车钥匙,自从徐让在镇上看老虎机场子过后,他那辆cg王,就一直给我开了。

    “走,路上说。”

    我带着长林骑上摩托车,我今天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尊大神从县城回来,要挖我楚山河的鱼塘。

    等我赶到渔场的时候,已经快要晚上十一点了。

    六七个男人站在我渔场边上,中间燃起一堆火,照的他们脸通红通红的。

    林常在和那几个小孩,被扒光了衣服,捆几米外的树上。

    现在是腊月二十九,西南的气温已经到了零下。

    他们这是奔着办死人来的啊!

    要是这样被捆在树上一整夜,衣服裤子都没有,绝对是要冻死人的。

    我停下摩托车,冷着脸走了过去。

    “几位朋友,是什么意思,我叫楚山河,是这渔场的老板,是什么地方得罪你们了吗?”筆趣庫

    他们是从县城来的,不是柳巷镇上的人,所以开口我的语气还算正常。

    那几个男人中,为首的是一个脖子上纹着忍字的年轻人,也就二十来岁。

    他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伸出双手做烤火的样子。

    将我晾在一边,不理我。

    我深吸一口气,捡起一旁的衣服裤子,就往林常在那边走。

    “站住,我让你过去没得。”

    纹着忍字的年轻人懒洋洋的开口,声音拿腔捏调,十分惹人讨厌。

    “我去县城几年,没想到刚回来就听说柳巷镇出了个狠人,才十七八岁就办了罗锅,甚至瘤子也载了,今天看这个狠人也就这样嘛,连句话都不敢多说。”

    我没有听他的话站住不动,继续往林常在们那边走去,林常在挨了揍,两只眼睛都肿了起来,嘴角也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