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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一会,我就被打得鼻青脸肿,双眼发昏。

    这还不算完,有人在拉我的手,是我的右手。

    我脑海中突然想到,刚才那个矮子说,他大哥要我一只手。m.

    心顿时就冷了下来,这两个王八蛋,是准备挑我手筋。

    我奋力挣扎,可他们有两个人,我脑袋还不知道被打成了什么样,只觉得头昏眼花。

    只能左右摇晃手臂,做着最后的挣扎。

    但这只是徒劳无功,而且见我挣扎得厉害,压在我身上那人,抬手又给我了鼻子一拳。

    我脑袋重重的砸在地上,眼皮跟灌了铁水一样,止不住的往下沉,睁不开来。

    就在我以为,我的手筋保不住的时候,怒喝声跟炸雷一样响起。

    “我抄你们的马,给老子起开,放开我兄弟。”

    徐让揪住矮子,一把将他甩开,而后一脚踹在压住我那个人脑袋。

    我也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奋力挣脱了拉住我手那人,翻身站了起来。

    “兄弟,你没事吧,兄弟?”

    我这一生,有过许多外号,楚老二,老二,二哥,楚总……

    但在徐让之前,没有任何一人叫我兄弟。

    我嘴角流血,身上无比疼痛,也让我的精神十分亢奋。

    “没事,没事,我没事,徐让,兄弟,搞死他们三个。”

    “要得,搞死他们三个。”

    管教应该早就被打好了招呼,我们在班房里面,人脑袋都快打成狗脑袋了,依然没有人来管我们。

    被徐让踹开的矮子,还有刚才压在我身上那个男人,又扑了过来。

    徐让以一敌二,也没有落入下风,而我压住刚才拉我手的那个男人,看着有些慌乱的眼神,狞笑一声。

    好几年后,我和陈强已经打出柳巷镇,来到了县城,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在他下定决心,要办了我,我无奈远走越南避祸的当晚,我揣着枪,和陈强有过一次谈话。

    我问他,当年为什么会突然收下我。

    陈强的回答是,你楚山河心狠手黑,那天戳瞎陈祥一只眼后,竟然没有半点害怕,我就知道,早晚你能起来。

    这些是后话,我认不认这个评价,也都无所谓了。

    不过有一点陈强说得很对,我手黑。

    该下手的时候,我从来没有留过手。

    我一拳砸在身下这个男人的鼻子上,然后没有片刻停手,一拳接着一拳,直到他的鼻梁,完全被我砸塌下去。

    不知道是谁,从后面敲了我脑袋一下,我一头栽了下去,差点昏死过去。

    强撑着坐起身来,沙哑的吼道,“徐让,你给我拦住他们两个,等我先弄死这个再说。”

    徐让眼角都被人打破,但还是没有完全落入下风,一口血水从他嘴里吐出来,大声说了个好字。筆趣庫

    我看着身下,被打得血肉模糊的男人,直接伸手扯开他的嘴唇。

    他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想要反抗,但鼻子流出的血,已经倒灌下去,糊住他的眼睛。

    看不清我现在的姿势,只能双手胡乱的飞舞着,想要抓住些什么。

    人身上最坚硬的地方,是膝盖和手肘,堪比水泥地。

    这是我从书上看到的,然后,今天是我第一次用到这个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