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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彪下次入境,是在六天之后,江清波一一交代了细节,我十分认真的记下。

    在此之前,我还要先给江清波办一件事,那就是去境外赌场,替他拿一次钱。

    这一次落在越南人手里,江清波可谓是伤筋动骨,吐出去了不少。

    作为合作伙伴的徐彪,见死不救,他会拿一笔钱给江清波先运作境外的生意,以及赔礼。

    事不宜迟,在江清波交代完之后,我立马回茶楼,带上李左同我一同出境。

    李左也是江清波的心腹,年纪比较大,已经三十出头了。

    在我离开医院之前,江清波打了两个电话,一个出了境,一个回到茶楼。

    (90年代用的座机电话,是依靠脉冲电波传声,所以滇南连接缅甸很简单)

    将一切该交代的都交代好了。

    等我回到茶楼的时候,李左带着四个人,早已经在等我了。

    我们此次去的地方,是缅甸的克伦邦,离滇南最近的一座大城市。

    缅甸这个地方,常年混战,军阀割据,各种武装势力之间冲突不断,有人有枪就是大爷,律法在这里不起丝毫作用。

    所以这里,也成了各种犯罪集团的温床,前面提到过的电诈,2014年后在这里大放异彩。

    (有机会建群,可以给大家看看电诈人员在那边真实的遭遇视频)

    但在90年代末,有关于内地人去缅甸最惨痛的遭遇,是变成骡子,变成牲口。

    我们不是正常出境,所以只能依靠两条腿,在一天一夜之后,终于赶到了克伦邦。

    相较于临沧,这里才是真正的乱,一路上我的手一直插在怀中,从没离开过手枪的枪柄。

    李左应该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他带着我顺利进入到江清波赌场。

    “之前你来过这里?”我轻声对身旁的李左问道。

    李左年纪比我大不少,但此时不敢在我面前托大,“跟粱闯来过几次,二哥,你先坐一会,这边的负责人马上就来了。”

    我此时坐在赌场二楼的一个包厢里面,透过几面巨大的玻璃,可以看到下面群魔乱舞的景象。

    关于这些,我便不一一描述,因为这是我最后一次离境来缅甸。

    我是个混社会的,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算是罪犯,但没有一直犯罪。

    而这个赌场里面,每一天都在犯罪。

    与我的故事不相干。

    在克伦邦这个赌场提走了两袋子钱,我们顺着来时的路,成功回到临沧。m.

    我让李左将钱带回茶楼,而我则是在外面开了一间旅馆。

    距离徐彪入境,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

    我坐在旅馆的床上,抽了整整两包烟,最后才下楼打通了牛sir的电话。

    “徐彪马上要入境,而且这次是我去接。”

    电话那边的牛sir,明显松了一口气,“前几天我就知道江清波回来了,还知道你如今在道上如日中天,可担心死我了。”

    我眉头一皱,“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来我这里,有事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