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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隔一月,江南之人传闻,荣惠公主于成亲之日猝死,沈家公子不知所踪。

    忠武将军韩岩于荣惠公主死后第二日,离开沈家,回京复命,卢炎回了洛阳,程元瑞回了江阴,而小念生,最终留在了沈家。

    自此后,世上再无荣惠公主,凌清洛之名,于皇家青史上之余寥寥数字,‘荣惠公主,年二十五,卒。’

    暮秋,闲云山庄内,拒霜花开。

    拒霜花,冰明玉润,拼拒霜寒,傲骨凛然。

    沈含植一袭白衣,坐于花间,一月之间,仿佛苍老了十年,清雅的脸上,无悲无喜,淡若流水。

    清洛所中之毒,连他也束手无策,幸赖清洛曾服下红颜碎,两毒相溶,却能相克,因此,他才勉强保住她的心脉,尚留一丝气息。

    清洛,你何时可以醒来?

    清洛,我在这里,等了你七年,才换来我们的重逢,这一次,你又要让我等多久?

    一个七年,还是两个七年,亦或是,一生一世。

    低头时,她依旧只是静静地躺在他的怀中,沈含植伸出手,指尖滑过她绝美的脸颊,喃喃自语,清洛,我怕,当你醒来,我已两鬓斑白,而你依然年轻貌美,这该怎办?

    清洛,到时,你莫要嫌我老,配不上你。

    若要永相依,今生莫相弃,清洛,今生,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西风拂过,一滴泪,从沈含植的眸中,吹落。

    回首往昔,她是赵府的少夫人,而他,是赵府的二姑爷,每次见她,他都只能远远地站着,看着她被赵夫人责骂,却无法出手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