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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槐夏似乎没有察觉到帝筠语气中的失落,理了理袖口,懒散道:“怎么不重要了,您作为陛下,理应比所有人都重要。”

    作为陛下。

    “如果我不是陛下呢?”

    如果当年体弱的人是他呢?和她结婚的人是自己呢?

    又或者,如果她知道自己也是男子,有没有可能,也会喜欢上他?

    帝筠觉得自己做的这个假设太过不负责任,他生为皇家人,就必须承担应尽的职责,只是他午夜梦回的时候,总会在想,为什么,站在她身边的人,不能够是他呢。

    “什么?”

    槐夏被他这句话惊到,在她印象中,鲜少事情能够牵动帝筠心弦,他一向温和有礼得近乎无情,如今这种带了点任性与赌气的话语更是少见。

    看着少女错愕的目光,帝筠心中忽然升起一丝挫败,她什么都不知道,他又同她怄什么气。

    “罢了,你忙你的去吧,咳咳。”

    帝筠低头,将折子放在一边,语气中有淡淡的自我厌弃,话说完不受控制地咳嗽两声。

    槐夏下意识地伸手,在他背上顺了两下:“叫太医…”

    话刚开口,她又闭上了嘴,又觉有点欲盖弥彰,一时间屋子中有点寂静。

    “我叫陆琪过来在身旁伺候着。”

    良久,还是槐夏打破了寂静,她收回手,然后转身。

    她知道了。

    但她没问。

    帝筠看着她走出门都没再回头,轻轻阖上眼睛,遮住眸里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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