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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梅佳欣果然跟宋灵素猜测的一样——去了冷宫,与其说她是去探望左香槐,不如说是想伪善敛财。

    更是因为皇上大婚在即,她是各种忧虑和暴躁,苦于找不到人发泄,于是想到了冷宫的左香槐。

    衰败凄凉的冷宫里,左香槐正对看守这冷宫的老太监老酒儿河东狮吼地骂天咒地:“死老太监,这地方能住人吗?赶紧给我打扫干净!这破床能睡觉吗?还不赶紧去给我找被子来!快去!去啊!”

    老酒儿正坐在门槛上品着小酒,乜斜地瞧了她一眼,不说话,继续喝酒。

    他最大爱好就是喝酒,不喝酒时他还明事理讲情义,可一旦喝了酒,那胆子可比豹子胆还大!

    见他如此目中无人,左香槐金刚怒目狂暴道,“死老太监,你聋了吗?赶紧给我打扫卫生!快!”她说着就朝他挥拳过来。

    老酒儿眯缝着眼睛,敏捷地一扬手,将她的拳头拦在半空,睥睨一笑道:“丑女人,瞎叫嚷嚷啥?这地方你爱住不住,不住就给老子滚!要住就别叫嚷!扰了我的清静,可恶!”

    “死老太监,你这是要造反了!你不想活了!狗胆包天!你怎么不去死!给我滚!”左香槐噍骂不休。

    老酒儿猛然站起来,个头比左香槐高一截,凑她鼻子前,狰狞侮蔑道:“该滚的是你,该死的是你!皇上不要的女人,废物一个!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心肠歹毒的丑女人,还有自知之明的话,就赶紧自尽吧!别在这里丢人了!”

    “你……你不是人!你竟然敢这样对我!死太监,我跟你拼了!”气急败坏的左香槐抓起半截木棒就朝老酒儿身上招呼来,老酒儿神情凛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掴了她一记耳光。

    并毁廉蔑耻道:“死女人,竟然对你大爷不敬,我替你爹娘教训你!别在我面前撒泼,大爷我最讨厌你这种疯子!给我做孙子,你都不配!”

    “死太监——”左香槐用尽全身的气力又朝老酒儿横扫过来,老酒儿用酒壶一挡,她的额头撞得铁皮酒壶沉闷一响。

    “啊——呀——”她痛苦难捱地捂着被酒壶撞了的头,蹲在了地上。

    刚才那一下,还真不轻,她是痛得天旋地转,低声哀嚎,利嘴却仍旧不依不饶:“哼——死太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老酒儿心疼地瞧了瞧自己的酒壶,摸了摸被撞的位置,似乎有点凹陷,于是冷蔑道:“竟然敢对你爷爷的酒壶不敬——”话音未落,他已经重重地一脚踹到她的背上。

    她“啊——”地一声惨叫,重心不稳地斜躺在地板上,瞬间嚎啕大哭,哭得身子起伏抽缩。

    “别哭了!听见没?”老酒儿朝她大腿上又是一脚。

    她痛得将腿蜷缩,并捂住大腿被踢的位置,依然大哭不止,并谩骂道:“死太监,我不会放过你!你等着瞧!我要杀了你!”

    “你有杀我的本事吗?敢杀你大爷?信不信我杀了你!”老酒儿用脚抵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盻瞪着她,又用脚尖挑了挑她的下巴,冷蔑道,“怎么,怕了?”

    他喝了一口酒,喷到她脸上,“贱女人,活该!千刀万剐了你都不解恨!去死吧!”对着她的头又是一扫腿。

    她痛得“嗷嗷”两声叫,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