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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男人不能惯,越惯越魂淡!简直就是得寸进尺!

    宋灵素觉得萧虞忠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她自己惯出来的,太迁就和纵容他了,到头来受气的是她自己。

    原来“慈母养败儿”这话一点也没有错,她觉得自己太仁慈了,才会“慈已养败友”!

    她想今次就算了,若下次他再任性,胡闹,动不动就哭,她才不会去哄呢。

    她一个弱女子都没有哭,他一个男子汉哭毛线?

    真是气死人了,好心情都被她给破坏了!

    话说这天夜里,宋灵素突然失眠了,平日这个时候早就睡了,今天却即便困也睡不着。

    在床上翻煎饼的她,决定再去上个茅房,顺便去看看萧虞忠,说不定那小男生夜里又在哭呢。

    她摸黑起来,双手缩在衣袖里,因为冷,她连灯都不想点。

    披了件袄子,缩着身子,就摸黑往萧虞忠屋那边走。

    屋檐下虽然漆黑,但是月光照得院子里清晰得很。

    突然一个黑影从院墙外闪进院子,吓得她差点失声叫出来。

    黑衣人?她一惊,揣测难道是找萧虞忠的?她赶紧躲到一个隐秘的位置,又悄悄地一步步地朝黑影刚才去的方向靠近。

    终于走近了些,她看见黑衣人跪在一个男人的面前,而那个男人就是萧虞忠!

    她想要听他们在说什么,却根本听不见,因为他们的声音微不可闻。

    待黑衣人报告完毕,萧虞忠言简意赅地说了句:“知道了。”然后黑衣人又一闪飞出了院墙!

    哇,好功夫!宋灵素赞叹!

    又令她出其不意地被问道:“你怎么在这里?”萧虞忠问话的时候音调正常,充满男子汉气概,没有一点傻子味道。

    她微微一愣,还真被问懵了,却反口道:“你又怎么在这里?”

    “你刚才都看见了?”他故意诈道。

    “看见什么了?”她故意装糊涂,她本来还想问那个黑衣人是谁呢,跟他说什么呢,可见他诈她,她就懒得问了。

    他信以为真,以为她没有看到,于是说:“屋子外冷,早点回房休息吧。”声音低沉,心事浓重。

    她“哦”了一声,然后疑惑地回到房中。

    想着那个黑衣人,想着他沮丧的神情,她就好奇。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些黑衣人是做什么的?

    她想要问清楚,但亦知道问了他不一定会说。

    因为和他生活这么久了,他就对黑衣人的事情只字未提。

    这是她第二次看见黑衣人了,她想要不再等等,若是还有第三次看见黑衣人的机会,再问他也不迟。

    翌日,宋灵素一早起来就发现萧虞忠心情不好,他像个布偶一般呆坐在石凳上,一动不动。

    “天这么冷,为何不坐房间里,这石头坐着多冷啊。快起来。”她拽着他的胳膊,将他往屋子里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