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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着,便看见破烂的小院门被人一脚踹开,紧接着进来了一名年过四十的中年男人,手中拿着一把出了鞘的长剑,剑身泛着冷冽的寒光。

    这是要……

    阮二月眉头一拧,刚穿越过来,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便要冤死剑下么?

    “老爷!您看!方才奴婢亲眼所见四小姐已经断气了,结果,结果却突然就醒了过来!”

    徐氏身边的平儿带着人,满脸惊恐的躲在阮宏伟身后,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一脸疑惑的阮二月。

    接着,又看到倒在台阶上昏迷不醒的徐氏,吓得手忙脚乱的后退了好几步,指着阮二月颤声质问道,“你你你,你究竟是谁?你把我们夫人怎么了?!”

    阮宏伟冷冽的目光越过阮二月,直直的看向倒在台阶上的徐氏,手中长剑紧了紧,便抬起来对着阮二月,“何方妖魔鬼怪?竟敢在我将军府作乱!”

    声音冷淡的出奇,那目光,根本就是在看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

    四小姐?将军府?

    阮二月眉头再次拧了拧,莫非,这身子的主人,还真是将军府的小姐?可是瞧着这小破院儿,也不像是小姐住的地方啊……

    她有些拿不准眼前这所谓的老爷到底是不是这“四小姐”的父亲,或者对“四小姐”什么态度,因此也就紧紧地抿着唇,不知该如何回话。

    见阮二月神色不好,雀儿连忙护在阮二月身前,对着阮宏伟悲戚的说道,“老爷!小姐方才并没有断气,夫人二话不说便要命人用一床破烂草席将小姐抬出去草草埋了,此举简直是不把小姐当做府中的正经小姐看待!小姐突然醒过来,夫人不过是受到惊吓,自己吓晕了而已。”

    阮二月动了动手腕,只觉得疼痛到麻木了。浑身的血液好像都流尽了,整个身子异常的冰冷,止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哦,原来是不知为何割腕自尽,还没断气便被倒在台阶上的那妇人给下令卷了破草席子抬出去埋了?

    呵,刚刚来到这里,便遇到了如此好笑的事情。看来,这将军府的猫腻,还真是够多呢!

    不过,想来这原身定也是位软弱怕事的主儿。

    否则,怎会任由别人欺辱至此?再说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也不至于要割腕自尽吧!

    哼,如今是她阮二月占据了这具身子。以后,就谁也别想欺负到她阮二月的头上来!

    听了雀儿的话,阮宏伟这才看向了地上的那一卷破烂草席,再看向目光渐渐变得冰冷的阮二月。他总觉得,这个几个月才见一次的女儿,与之前并不一样了。

    瞧着那一脸坚韧又冷淡的神情,不知为何,阮宏伟心头竟然还有些欣慰。

    “二月,事情果真如雀儿所说的那般么?”

    阮二月眼睛眯了眯,看来,这男人果真是她的父亲了。

    “是。”

    她扬了扬下巴,朝着阮宏伟走了两步站定,声音清冷,“女儿即便是被这些人逼得寻死,都还落得个草草埋了的境地。可见,女儿在这府中的地位,连条看门狗都不如!”

    说罢,双眼凌厉的射向了阮宏伟身后的平儿身上。

    平儿被阮二月如此凌厉的目光一扫,登时便吓得浑身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