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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璃背对着陆慕铺床,感觉到他在背后一动不动。

    然后,他过来和她一起忙。

    孟璃指了一下两块木板之间的缝隙:“咱们睡觉的时候,不要越过这条线,还有,你还是盖你原来的被子。”

    陆慕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

    床铺好了,吹灭了煤油灯,两人都躺了上去。

    孟璃睡在外头,她还是要保持一点警惕,有什么状况好下床,这并不是为了防备陆慕,她是相信他的。

    近日来他们家的伙食改善了,就怕遭人惦记。

    身边多躺了一个人,能够听到男人均匀而沉稳的呼吸,还能感觉得到旁边隐隐传来的温度。

    陆慕规规矩矩地躺着,盖着自己的被子,没有越过那条三八线。

    孟璃习惯了一小会儿,也闭上了眼睛。

    一夜安睡。

    早上起来,陆慕已经带着他的水牛给村民犁地去了,旁边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晨曦从窗外透进来,给房间撒上了暖煦的光。

    孟璃对着镜子梳头,她看镜子里的那张脸,这些日子吃得好,身上筋骨活络,这张脸看起来丰润生动了一些,捏了一下不再是寡骨嶙瘦的。

    而且也不是病态的白了,有了正常人的血色红光,这样一来白就是一种优势,再加上原主的这双眼睛又大又黑,鼻梁小巧修直,孟璃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这副皮囊,没有白捡。

    陆慕犁好地,赶着牛回家。

    今天他绕了路,经过一座矮山头,把牛拴在路上,然后往上走了一段,到了一个隐蔽的位置。

    那里有一个人在候着,恭恭敬敬。

    “看到公子留下的记号,有人传报属下赶来,公子有何吩咐。”

    传唤不同的人,是不同的记号。

    陆慕将那四株药草递给他:“这东西对你的肺病有用,拿去寻了大夫,配上其他药一起吃。”

    青松心头一片感动,双手接过:“多谢公子。”

    话音落,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脸上隐隐泛起病态的潮红。

    “回去吧。”陆慕转身离开。

    “公子。”青松开口。

    “还有什么事?”

    青松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道:“公子要娶妻,何不等以后回去了再娶,现在就娶了,以后怕是个麻烦。”

    这段时间,他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头疼。

    “当时事出突然,养父抚养我长大,我不能见死不救。”

    “那公子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要是到时候,那个村姑紧紧抓着公子不放。”

    陆慕道:“她不会。”

    “那是因为她没有见过荣华富贵——”

    “好了,此事我自有分寸。”陆慕语气多了些凉意,他不喜欢别人干涉他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