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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括摇了摇手里的折扇,笑着说道:“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大家都是在京师做生意的,又何必闹得太难看,这事儿是我办的不妥,本是想带着侯府挣一笔,没想到事情给闹大了,我赵家也是明哲保身。”

    祁承序对纪舒道:“赵兄都这样说了,你也就不要计较了。”

    他压低声音:“赵括应允我会在朝中许我个官职,或可去户部清吏司办事!”

    “二位坐下谈吧,我去叫下人烹茶。”

    纪舒领着人离开了抱厦里,喊了人给里头送茶,就回了后院。

    喜桃:“赵家这会儿来献殷勤,莫不是为了镇国将军来的?”

    祁野打了胜仗,这一仗还是以少胜多,打进了瓦剌京师里,赢得漂亮,赵家是文官中的领头羊,武官中却无位高权重的帮手,想要趁机拉拢武定侯府也不是没有可能。

    纪舒摇了摇头,“不会这样简单。”

    皇宫

    琉璃瓦的重檐屋顶,红漆朱墙,垒起一座巍峨殿宇。

    镂空轩窗后,暖阁的炕上坐着位穿着精致的娘娘,她闭眼小憩,容貌美丽,眼角眉梢却透着一股养尊处优的刁钻,很是不好惹。

    暖帘掀起,一个宫女走进来,跪下禀道:“娘娘,赵大人来给娘娘请安。”

    赵贵妃掀开眼缝,“哥哥没事来做什么……请他进来吧。”

    片刻后,赵贵妃的兄长走进暖阁中,身后还跟了个穿披风的人,上下都遮的很严实,神神秘秘的。

    “给娘娘请安。”

    “哥哥不必多礼。这是谁啊?”

    赵家兄长扫了一下暖阁里的其他人,赵贵妃便抬手遣了他们下去。

    等没了人,那穿披风的才把兜帽一摘,露出一张满是冻疮烂肉的脸,哭道:“母妃!”

    “善,善儿?是你吗!”

    赵贵妃吓得掀了腿上的锦被,爬到暖炕边,谢上善扑跪在脚踏上,抓着赵贵妃的手。

    “母妃!是我啊!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的儿!你怎么、你怎么成这样了!跟着你的人呢?!”

    “母妃,他们都死了,就、就只剩下我了……呜呜呜!”

    母女俩抱头痛哭,赵家兄长叹道:“公主一路被追杀,混在乞丐堆里才进了京师,来赵家求助。”

    赵贵妃:“善儿,你快说发生了什么事!是谁害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