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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头老百姓就没有不怕官的,且不说村里传闻唐氏衙门有人,哪怕县令大人真受理了此事,每日传人过堂都够他们折腾的。

    有几个李姓村民,是觉站在这儿看热闹不帮帮忙,日后会被李大富拿着兄弟家说事,就帮忙骂几句,再多,就没有了。

    唐氏冷笑一声,“既然没人来,咱们就走了。”

    “不许走!!”其他人叫不来,张寡妇亲自上,欲抓着唐氏,却又被一个摚手推了出去,趔趄倒地。

    李大富勃然大怒,再演不得腿折的戏码,喊打喊杀地冲上来。

    凌大成又捡来一根烧火棍,恼羞成怒地指向他,“再来,这次定能将你的腿打折。”

    “好啊,打折了就得给我赔汤药钱,连带前些时日我家薛平的汤药费一块赔了,否则你凌家人,一个也别想跑。”李大富叫嚣道。

    凌大成怔了怔,什么薛平的汤药费?

    但不管如何,吵架嘛,互相登梯子就是了。

    “汤药多简单,今日打折你的腿,多少铜板我照赔,让你落个下半生不良于行我高兴,来啊,有本事把腿伸过来!”

    “你!”突然醒悟过来的李大富顿住了脚,却见凌大成作势要冲来,又不得已后撤几米。

    唐氏拍了拍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舒坦一叹,“有些人,你不给他一些教训,他真当身为男人就是天了,形似蝼蚁,也配在村里作威作福,我呸——”

    李大富捏着拳头,盯上了唐氏身旁三姐妹,“你们三个赔钱货,就看着这外人打你爹不声不响,养女何用啊?从小就是泼出去的水,狼心狗肺白眼狼!”

    本来觉得唐氏一个人就能镇住场面用不着她们去插手的三姐妹突然定住了脚。

    梧桐甫一转身,旁边就见一道橙色身影如风刮过。

    凌月冲着李大富脚边啐了一口,双目赤红怒喝道,“就你也配做人爹?自打杉桐思桐生下来,直到梧桐柳桐出世,你这个所谓的爹,从未抱过她们一回,更别说尽一日父亲之责,生而不养畜生不如,儿子好是吧,儿子还能考状元是吧,你就好好活着看看他养不养你,别临死还没人帮你抹眼皮!”

    “你你你——”

    “我我我,我什么?”凌月冷笑,“从前不与你闹,是不想气死自己让孩子没娘疼惜,不与你计较是为求得壮大时机,如今我的女儿们都大了,你还敢招惹我,你可别忘记,老人常说的羊多还咬死狼呢,你拿什么和我争和我斗,那些阴损招数尽管抖搂出来,我们凌家人不怕你,狗杂碎!”

    她说罢,转身拉过梧桐杉桐的手,还给了李大富一个蔑视的眼神,领着一家人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