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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酒配烤串,是何垚吃过最诡异的搭配。

    看到红酒,他只会想到牛排跟环境悠扬的西餐厅。

    哪怕自己想吃烤串,也不敢那么做。

    因为怕被别人笑话,嘲讽一句土包子。

    但程哥儿不会。

    如果他愿意。

    他不但可以配串,甚至可以蘸馒头。

    没人敢说他没见识敢说他土掉渣,反而会颂扬他引领新风尚。

    何垚不知道自己喝醉了、还是累了,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躺在程哥儿房间的沙发上。身上还胡乱丢着一件程哥儿的冲锋衣。

    看了看时间,这一觉睡的无比漫长。

    已经连午饭时间都过了,现在是下午的两点钟。

    何垚下意识慌忙爬起来,准备往外冲去市场的时候,才一下反应过来,自己不用再去中介公司了。

    那里,已经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

    自己的身体如今自由了。

    虽然精神枷锁的钥匙,还在杳无音讯的阿坤手上攥着,但至少何垚现在能有更多时间去自由支配了。

    他这边的动静,搅扰了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程哥儿。

    他嘟哝着,“今天放假一天,都给我睡。再吵我睡觉,我就……呼……呼呼……”

    何垚记挂着单独留在湘妃旅店的卡莲,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

    走到宾馆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瓢泼大雨。

    雨很大很大。

    不输何垚最后那晚在矿区淋的那场雨。

    前台伙计看何垚焦急的在门口踱步子,丢给他一把伞。

    “记得还啊。”

    何垚道了声谢,匆匆往湘妃旅店赶。

    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今天的心头格外不安宁。

    总觉得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这种没来由的不安感,在他心里久久不散无限蔓延。

    让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卡莲。

    所以他很着急赶回去亲眼看到她,才能安抚这狂乱的心慌。

    人刚走进旅店,就看到了一楼沙发上坐着的细蒙。

    因为他的出现,平常那几个坐没坐样的男人,这会儿都挤坐在离细蒙远远的那一边。

    今天的细蒙身上透着一种危险,格外让人不愿意靠近。

    看到何垚,细蒙站起来,“是王义让我来的。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一条细细的红绳,另一端吊着一个金属质地的小牌子。

    昨晚还挂在卡莲脖子上。

    她用脑袋蹭自己的时候,何垚低头就看到取自盖毯上的红线,还好端端挂在她的颈间。

    何垚没有接。

    而是冲上楼去,打开房门。

    里面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