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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了这样的事,东西也不准备了,顾清就像吃干抹净、拔腿就跑的渣男,发了个信息后就消失无影了,面都没敢露。

    他想冷静冷静,于是拖着行李箱连夜登上了前往桐城的火车。

    这次走的匆忙,不像上次那样全程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完全不用自己操心,所以当顾清摸到包里的现金时,突然意识到一件重要的事,他没钱了。

    所有家底都在谢东泽那里,而谢东泽给他的卡忘记带了,现在剩下只有钱包里的八百块钱。

    还好桐城消费低,只去一两天而已,省吃俭用的话应该也够花了,顾清自我安慰着。

    ‘顾青’:自讨苦吃。

    顾清停下了数钱的动作,气急败坏的说道:要不是你,我能什么都来不及带?反正从今天开始,你要跟我一起要吃糠咽菜,省着点花吧。

    打定主意了,这两天他不吃了,天天买点萝卜白菜,一到吃饭的点就把对方踢出来顶上,只要饿不死就行。

    一说起这个,顾清就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实在无颜面对谢东泽,也怪自己抵抗力差,怎么就这么经不起诱惑呢!

    顾清狐疑的问:我怎么感觉你故意的?

    ‘顾青’特别平静,没有一点心虚,干脆利落的承认:清清,你终于觉察到了,我就是故意的。

    顾清有点懵:啊?

    ‘顾青’以一种绝对自负的语气:让你看清他存在的本质,清清,他于我们而言,不过是一时的调剂品,不要陷进去。

    他勾起嘴角的弧度,笑容缺乏应有的情感波动,就像一个空有人类外壳的鬼怪:我们可以耍弄一条狗,但不能去爱一个人。

    继续说道:除了自己。

    顾清无语:你病的不轻。

    顾青露出怪异的表情: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这么说。

    所以,从始至终,把疯子当正常人的只有你一个啊。

    放纵欲望是走向堕落的第一步,他想拉着对方往下陷的更深些,这样才能与自己更加贴近、互不可分。

    不止是身体的亲密无间,还是心灵上的灵魂伴侣。

    既然清清在情欲上出现可以撩拨的漏洞,那就别怪他趁机出手。

    ‘顾青’本来就是天生的坏种,本能会促使他不择手段的握紧他心里认为最重要的东西。

    他还有一些打算,并且已经付诸于行动了。

    在‘顾青’看来,不管是谢东泽还是另外的谁,如果清清对他们的身体有好奇心,那他就探索完对方所有的隐秘部位,一点一点剥开,暴露在清清面前,让这点过剩的好奇心变得乏味枯燥。

    如果对他们充满征服欲,那就让他看看对方在我们面前像狗一样卑躬屈膝、摇尾乞怜的献媚讨好。

    当一切都习以为常时,没有人能在清清心里留下特别的位置。

    顾清拉着行李箱,看着手上的票号找到自己的位置,开始了长达四个小时的路途。

    他的旁边是位年轻的女士,还算有几分姿色,只是骨架大了点。

    对面好像是一对外出打工的父子,年龄相差极大,带着大包小包的编织袋,关系看起来颇为亲密。

    女人正在打着电话,毫不客气在手机里嚷嚷:“催催催,催魂吗?刚坐上火车,别再打过来了。”

    (来了。)

    随着顾清的坐下,女人看了他一眼,收回了视线,又专心致志的和手机里的人聊着天,看起来一切自然极了,只是……

    (离第一站还有两次闹铃声,在这之前,弄清楚他的去向。)

    嗯?

    不会又是找自己的吧?

    顾清这段时间经过了这么多事,难得多想了一回,有备无患的打开手机前置摄像机,微微侧身,从里面刚好看到女人余光瞄向他的目光,和对方根本就没有通话的手机屏幕。

    很好,没有猜错。

    顾清忍不住问道:这又是谁?莫名其妙的人怎么这么多?

    ‘顾青’不在意的回答:不认识。

    女人装作打完电话的样子,拿起自带的杯子,使劲拧了两下没拧开,她不好意思的对顾清说道:“帅哥,能帮我开一下杯子吗?”

    (劲太不好掌握,差点弄开了,还好又转了回去。)

    “当然可以,”不动声色的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杯子,顾清拧开后还了回去。

    由此,女人开始找话题聊了起来,她的声线有些粗,自称是回南城老家接儿子,名叫刘月,是个离异的寡妇。

    心怀鬼胎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唠家常,明知刘月有问题,可他也想知道对方是什么人?

    “帅哥,你是准备去哪里啊?顺路的话咱们还能搭个伙,”刘月这时终于暴露了想法:“我对南城老熟悉了,还能给你当向导。”

    (徒弟,老师这次绝对会杀了顾清为你报仇。)

    刚养好伤的前任鬼面狐、现任影子四九不甘心上次的失败以及徒弟的死亡,私自调查顾清的行动轨迹跟了过来。

    报仇?

    徒弟?

    她是不是找错人了?

    顾清有些迷茫,难道对方是十三人聚会上‘野兽’的老师?

    还是达迈尔斯大厦上玩恐怖袭击的吴威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