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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天才这个多动鬼听说要一直留在驿馆直到风沙吹尽,心中不大高兴,这厢馆主又热情得可怕,一手拉着他往高级客房走:“别看我们是沙漠驿馆,这附近可就咱一家老字号,要啥有啥配备周全——这床,是西域水床,可软可舒适,刀啊剑啊什么的尖锐物品千万别往床上带,哎嘿嘿枪杆子除外你懂的。还有这摆件这雕工,都是名家手笔,我祖爷爷那辈传下来的古董货……”

    那西域水床长得稀奇,秦远坐在床沿边屁股刚挨着被面整个人就陷了进去,吓得他连忙站到墙角绷直身子不敢乱动。金镶玉瞄他一眼,轻浮笑笑,抱起小叫花便往床上一坐,水床微微晃动,她胸脯的白肉也跟着晃动。

    “这套房布置的倒挺雅乐。”白如月赞不绝口,“没想到这不起眼的大驿馆中还有如此诗情画意的房间。”

    馆主嘿嘿一笑:“夫人的赞赏,是鄙店莫大荣幸啊!”

    同为客栈老板的金镶玉闷着声音说:“房子能住人就行,要雅意做什么……”

    秦远出言道:“馆主,向你寻个人物。”

    馆主道:“客官要寻何人尽管开口,别的咱不夸,小人这双火眼金睛但凡是见过的人,没有哪张脸是记不住的!”

    秦远说:“此人神棍打扮,身形削瘦,蓄山羊胡须,眉毛清淡双目狭长,身上带着一批沉重货物。投馆时间约在昨日凌晨前后。”

    馆主略一思索,拍手道:“确有其人。”

    武天才欢天喜地道:“太好了!他往哪里去了你可知道?”

    馆主摇头:“确有其人,但他并非昨日投馆,而是在三天前。且身上并无携带货物,全身上下只余几枚铜钱,下等佣房里困了一宿便走了。因为他给我家账房算了一卦,故而记得非常清楚,此人正是客官口中描述之人。”

    “之后他可有回来过?”

    馆主笃定道:“绝对没有。这几日风沙将至客人突增,馆内的住房安排都是小人亲自打理的,每间房的客人都记得一清二楚。”

    武天才略一沉吟,挥手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这一挥手尽显少爷气派,馆主不敢怠慢连忙退出房间顺手关上房门。

    房门一关,外面的喧嚣立即被隔离了,车马声、呼喝声、客人上下楼梯的踩踏声……都仿佛消失了一般。

    金镶玉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金子找着了吗?”

    武天才郁闷道:“找个毛线,被人抢先一步拿走了。也不知大胖子他们留在沙漠里会不会出事?要不咱们找个谁去报个信,让他们也躲躲?”

    白如月宽慰道:“张步福虽然有伤在身,却也是混迹多年的老江湖,不会有事的。”

    金镶玉双手环胸:“大风沙一吹就是好几天,我看那些金子你们是别想捞叻。”

    武天才跳到桌子上像个猢狲似的倒了杯茶:“你们说那个算命先生真的是钱悦吗?万一是那个手下想要私吞财产,故意把锅丢给算命的,自己中饱私囊呢?”

    白如月迟疑道:“武少侠所言,并非不可能之事。而且那馆主之言,也只能听一半信一半,些许他明知钱悦下落却拿了对方钱财封口不谈。”

    金镶玉说:“管他是谁拿的金子,通通抓起来往案板上一捆,菜刀架在脖子上,就是神仙也老实了!秦远你说是不是——秦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