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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楚熙又想起了在监狱里的日子,那时候,她一心只想图个清静,不想与人为恶。

    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恶心,无论你告诉自己多少次,要退让,要善良,要与人为善。

    但是,总有一些人,耐不住自己的动物本性,喜欢挑那种与世隔绝的人下手。

    监狱里总有带头的老大姐,她们带着几波人,每天惹是生非,挑软柿子捏,来满足她们的无聊的征服欲。

    因为荆楚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而且,老不说话,她们就把荆楚熙定义成“软柿子”。

    从一开始的言语挑衅,荆楚熙懒得理会,到后来的上手碰她东西。

    荆楚熙忍无可忍,直接将动她东西的人的手扭的变形,她冷冷道:“滚!”

    众人被骇住,但是,回过神后,为首的壮女人,鼓动道:“大家一起上,不要怕,她只要一个人,而咱们有一堆人。”

    几个女人试探性的走上前,打算制服荆楚熙,荆楚熙不耐烦的眨了眨双眼,她不明白为什么哪里都有“苍蝇”!

    她站起身,以讯而不及之势,直接放倒了两,然后,吓得其他人后退。

    壮女人凭着自己的狠劲,抄过棍子就冲向荆楚熙,荆楚熙直接一脚将女人踢了出去。

    她不悦的捡起掉在一旁的棍子,抄起来就作势要往壮女人头上打,壮女人吓的连忙抱住了头。

    荆楚熙看她这幅狼狈的模样,只是,冷哼一声,将棍子扔到了地上,她扬长而去。

    本以为,这样就可以解决那帮不知好歹的人,可谁知,不知好歹的更在后面。

    她们不敢和她发生正面冲突,但是,总在暗地里给她使绊子,比如把她关进澡堂。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她还是中招了,一夜寒冷,让她差点失去了腿,最后,还造成了宫寒。

    想起这不堪回首的往事,她的心便沉了几分。

    “那现在你已经出来了,咱们要不要报复回去?”维诺提议道。

    李安好附和道:“对啊对啊,不让她们吃点苦,还以为咱们是吃素的呢!”

    荆楚熙轻叹一口气道:“不了,我对这种报复来报复去的事情,没什么兴趣。”

    “啊?”维诺惊讶,因为在她的记忆里,楚熙从来都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别人对她好,她会百般回报,别人对她坏,她也会毫不犹豫的还回去。

    怎么如今忽然转了性?维诺不解道:“你不是一直提倡有仇必报吗?”荆楚熙笑了,她的笑很是张扬:“可能是,我现在累了吧,除了过好自己的生活,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阿炜?”她冲楼下叫了一声,“蓝绿相间的这个酒,再来几杯。”

    “好。”阿炜应声,快速调酒,不一会儿便端着将近十杯酒上来。

    荆楚熙眼里全是笑意,她认真的对阿炜说:“这款好喝。”

    “那款粉色的,入口太甜,有点腻,后劲有太足,不太好。”她指着另一杯道:“这杯太平淡无奇了,感觉没什么出众点。”

    “好的,姐,谢谢你品析。”阿炜笑着回答。

    李安好不能喝酒,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荆楚熙和维诺喝。

    大约是喝的太多,维诺开始胡言乱语:“怎么不让这个世界毁灭?我太讨厌这个世界了。”

    “为什么洛宁儿没有挫骨扬灰,凭什么?凭什么她杀了人,还可以那样安然的死去。”

    “我恨她,我也恨高海。”

    李安好听到这句话,她瞪大了眼睛,她有点不可置信,维诺居然恨高海?她正想开口询问。

    荆楚熙给了她一个眼色,荆楚熙喝的比维诺多,但可能是因为她酒量好,她没有丝毫醉意。

    她看着李安好,小声道:“别打扰她,让她发泄一会儿。”

    李安好轻轻的点头,维诺继续喊道:“洛宁儿就是个贱人。”

    “我希望她下辈子,可以投胎做一头猪,这样子,她就不能去祸害别人了,只能别**害她了。”

    ……

    荆楚熙看着发酒疯的维诺,对于一个如此善良又有良好教养的人来说,也许只有在醉酒时,才能说出这般恶毒的话吧。

    喝的差不多了,荆楚熙和李安好扶着维诺下楼,走到门口,荆楚熙安排道:“安好,你能不能送维诺回家啊,我一会儿还有事。”

    “当然可以啊,但是,你也喝了酒,没事吗?”李安好关切的询问荆楚熙。

    “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荆楚熙说完随手拦了辆出租车。

    李安好也掏出手机,叫了个车,维诺还是咿咿呀呀的说话,但是已经听不清她到底在说什么了。

    车子很快便到达了酒吧门口,阿炜帮李安好将维诺扶上车,并叮嘱道:“两位姐姐注意安全,到了的话,给我发个信息。”

    “好。”李安好爽快答应。

    维诺早上参加完开书活动,便不知踪影,高海一直打电话,但却没人接。他以为她是出去逛街shopping,恰逢手机没电,便没多加理会,继续去上自己的班。

    可是,晚上回到家,家里一片黑暗,他试探性的喊道:“诺诺,诺诺。”

    没有人应答,他继续拨打她的电话,依旧是无人接听,他开始着急了,以前,维诺从来都不会不接他电话更不会这么晚还不回家。

    他一直觉得,自从那个孩子没了之后,维诺便怪怪的,他一直试图去安慰她。

    但是,她却也不哭也不闹,只是偶尔走走神,发发呆,比平日里还正常好几倍,他想安慰,但是却无从下手。

    自从流产后,她辞职在家,每天除了看看剧,就是睡觉,虽然整个人都是麻木的,但是也没有任何出格的反应。

    他不止一次的告诉她:“诺诺你难受的话,要说出来,不要自己憋着。”

    她只是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我没有自己憋着,我也不难受,你别总是担心我,我真的没事。”

    后来,有一天,她忽然说她想学漫画,她想出一本专门给孩子看的漫画书,她终于找到事情做了,他自然是百般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