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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蹦就从桌面上蹦起来,眼睛喷火地对着他。

    那温如故好像看不见我的脸色似的,还火上浇油道:“你是不是自从关禁闭开始,到现在都没洗澡?”

    我的脸色又变得青一块紫一块。

    “你才进监狱几天,就学会不爱干净了?”

    “难怪碰着油油的,你是不是每天只洗了脸?”

    “一模你就一手泥。再不洗澡,身上都要长蛆了。”

    我牙齿咬得咯咯响,就他完全听不见。

    他以为我想这样吗?我也是有洁癖爱干净的人啊。

    可是我哪里敢洗澡,公共浴室那里没人监管,一大帮血气方刚的汉子们赤条条地在里面遛鸟,还有明目张胆互相逗鸟的,我进去是“夸父逐日”吗?

    更何况,还有那天被我撞见的针孔摄像头,我连偷偷洗都不敢。

    我每天已经很努力地缩在牢房里用湿毛巾擦遍全身了,没有香皂,肯定擦得不怎么干净啊,但是还不至于要长蛆的地步吧!

    太过分了,看不上我就看不上我嘛,干嘛这样三番两次戏弄我!

    “公共浴室那里,不知道被哪个猥、琐、的、小、人装了摄像头偷拍,你觉得我敢洗吗?”

    我说这话就是为了打他脸,所以特意把骂他的话重音强调了一番。

    “我那天不是都拆了吗?你忘了?”

    没想到他这个偷拍的罪魁祸首不但不心虚,还倒打一耙。

    我气得头都要掉了。

    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啊,一点都不觉得羞赧,还能怪成我记性不好。

    哼,我之前还对摄像头究竟是谁装的这件事存有疑惑,现在我觉得肯定是他,肯定是他!

    瞧他面不改色地欺负人这样子,肯定也是做惯了坏事的!

    我多想打他,然而我还是忍住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38.送上门的不要

    “再、见!”我“腾”地转身。

    “站住。”

    侧头一看,温如故正十指交叉撑在桌上,用眼神示意浴室道:“去洗,洗干净点。”

    咦?

    不知道是不是温如故的眼睛本来就上挑的原因,我居然从里面看出了一丁点惑人的风情。等等,他这是......在暗示我,勾引我?

    我心里又有点打鼓,但是这是我是有经验的人了,我不会再被他戏耍!

    “我、不、去。”

    温如故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地把枪放到桌面上,食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枪柄。

    屈服在他的yín威之下,我低了头:“我去......”

    他利落地收回了枪。

    走向浴室只有十几步,我却在心里把温如故骂了几十遍。

    他这人有毛病吧?绝对有毛病吧?

    逗我很有意思吗?一会儿一个样,刚刚好像完全看不上我,转脸又用武力逼我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