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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听说他截胡我的信,气得我义愤填膺的跑到他们家去要我的信,还把魏清风好顿数落,好长时间没有和他说话。

    现在才知道当时居然是我错怪他了,赶情他是为我好。

    可那时候他为什么不说呀,要是早点告诉我,我心中有数自然不会和李木有所交集,也不至于被人家给骂得狗血淋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琢磨什么,你那时候见我和见着仇人似的,当时我就是说了,你就会相信?保不齐以为我另有所图,更恨我。”

    他说得倒也是,以我那时的心态,确实根本不可能相信他,那这就是他不告诉我的理由吗?

    就好像花蕊那个破事,我也是明知道他不会相信,还不是三番两次的提醒他吗,怎么他就不能做到我那步呢。

    算了,总归是为我好,还是原谅他吧,私截我信件的事情就算翻篇儿了。

    为了表达我误会他的歉意,我主动给他打了个红烧排骨,结果只换来他边吃边说我小气,兜里揣着上百万的钱,舍不得给他弄点好吃的。气得我要把排骨抢回来,他才不甘不愿的把话和排骨一起咽回肚子里。

    再次见到李木是在一个月以后。

    十一月份的京城温度低到零度以下,我把去年在林大时,大哥送给我的短款棉服掏出来穿在毛衣外边,膝上短裙配烟筒靴,简简单单,特别舒服。

    中午出来得有点早,为了消磨时间,我在橡胶跑道上遛弯,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居然有颗小石子蹦到了我的靴子里,硌得脚后跟儿有点疼。

    坚持着走到领操台那儿,坐在台阶上脱下靴子朝外倒石子。

    就在这个比较尴尬的时刻,有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我面前。顺着黑色裤管向上看,就见李木他正含笑低头凝视我。

    快一个月没见,他还是我记忆中俊朗的模样,只是身体略显单薄,精神还不错,眼里亮晶晶的。

    我呵呵尬笑着把靴子穿上,心里暗骂自已什么时候脱鞋不好,偏选在李木的面前,太丢人了。

    “最近好吗?”他问我。

    “嗯,挺好的。你呢,伤全好了?”

    他转过身,我们两个并肩一起沿着跑道朝教学楼那边走,边走边聊。

    “早就好了,听说金教授要带你参赛,准备得怎么样?”

    “思路有了,下一步就是确定方向,出小样。”

    “好好加油,预祝你取得好成绩。”

    “谢谢。”

    他把我送到教学楼入口前,目送着我进去。

    我一直走到楼梯台阶前,回头去看,他还站在那里,目送着我。

    他见我回头,瘦削的脸上浮起温暖的笑意,抬起右手朝着我挥了挥,狭长的眸里水光闪烁。

    一口气跑到教室,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在桌上趴了好久。

    这天晚上十点多,我放下画笔,洗漱完刚躺在床上准备看会电子书就睡觉,手机微信收到一条新消息。

    打开一看,李木的头像在闪动,对话框里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小月,我们真的再没有可能了吗?”

    顷刻间,像是有块万斤巨石压在我的心口,让我又闷又痛。

    我死死的盯着那几个字,直把眼睛看得又酸又涩,两行热泪顺着额角往下流淌,没入在我的发际。

    手指在屏幕上写了删,删了又写,最后只发了两个字,“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