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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这个人你认识?”

    时迁也看到了那个醉汉,眉头皱了皱。

    显然,他觉得这个醉汉,不是什么好鸟。

    “不认识,但我那个王师兄有一次跟我说,他有个相熟的人,在东京甲仗库里营生,说本事不错,刚才听见酒店管家骂说道甲仗库,我心里便想起这事儿。”

    任原把这个锅甩给王进,反正王进当年在军中认识的人那么多,对吧。

    “王教头的熟人,那得救一下。”

    时迁听完理由之后,对这个事儿也不反对了。

    那王教头可不是一般人,能被他留心的,此人水平肯定不一般。

    “这位大哥,你知道这个军户怎么了嘛?”

    任原拉住边上一个看热闹的大哥,往他手心里放了二两银子,然后问道。

    “客人问这个人啊?他就是甲仗库的一个副使炮手,本来据说去年可以提正使,但似乎是因为他的恩官受了牵连,最后不得不继续待着,而且好像也被排挤了。”

    “大哥知道的不少啊。”

    任原突然觉得,帝都百姓的娱乐生活,那是真不错。

    “好说好说,我这不也是开了一个小酒楼嘛,自然而然就知道了一些消息。”

    这大哥哈哈一笑,顺手指了指边上的一家小酒肆,任原抬头一看,好么,“神农酒肆”。这牌子大气!

    “大哥这牌子大气啊。不过大哥,你能否给小弟详细说说这军户的事?小弟第一次来东京,就喜欢听这种事儿。”

    任原不动声色,又摸出二两银子,塞进这个大哥手里。

    感受到手里银子的重量,这大哥也是乐的眯了眯眼。

    这个大兄弟,上道啊!

    “好说,一会儿兄弟你可以来我酒肆里坐坐,我田支最喜欢就是兄弟这种人!”(感谢粉丝神..农..氏友情客串酒楼老板)

    “感谢大哥,下次一定去大哥店里喝酒,但现在……”

    任原婉拒了喝酒的邀请,他现在就想知道,这人是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人。

    “这军户啊,姓凌,名振,祖上是燕陵人士,这家伙善于制造火炮,据说他造出来的火炮,能打十四五里远哩!所以早年进了东京甲仗库,一直负责掌管火炮,那做得风生水起,还得了一个诨号,叫轰天雷。官家每年过年的焰火,都归他管。本来也早就要升甲仗库主官的,但偏偏去年他遇上了麻烦事。”

    “哦?是甚么事儿?愿闻其详。”

    任原越听越觉得,这辈子汴京群众的能力,好像不输前一世朝阳群众啊。

    “这不去年,高太尉来了嘛,那东京所有武库,所有武官,都要去给新太尉见礼。得,这家伙之前的恩官,是禁军王总教头,那王教头恶了高太尉,被迫弃官出逃,这家伙受也因此了牵连,被高太尉不喜,不仅没有升成主官,反而还被扣了不少实权和俸禄。”

    “现在,他在甲仗库就是一个笑话,虽然还是副使,但没人拿他当回事儿,如果不是因为逢年过节官家还需要他来放放焰火,他早就没了。”

    田支侃侃而谈,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来,任原和时迁听得是一愣一愣的。

    “所以啊,他现在就是舅舅不疼姥姥不爱,每天就在这附近的酒楼里买醉,甲仗库的人也不管他,反正只要不打死,留着能继续做点儿焰火爆竹,就行。”

    “多谢田大哥解惑,小弟还有点事儿,就先告辞,今后有机会,再到大哥的酒肆里喝酒。”

    任原又掏出二两银子,塞进田支手里,然后和时迁快步离开,架起还在地上躺尸的凌振就走。

    田支看着手里的银子,再看着任原他们带走凌振,内心也是有些惊讶。

    不过他没有声张,结合这一切,他知道最后这二两银子的意思了。

    那就是,我没来过,你也没见过我。

    至于他们带凌振去干啥,那就不是他一个小酒肆老板能管得咯。

    “也罢,毕竟就说几句话,就赚了六两银子,可以了。”

    ……

    话分两头,任原和时迁先把凌振带到边上的巷子里,先扒了他最外面的甲仗库的衣服,然后时迁去周围的成衣店,随便扯了一件(有付钱的)成衣,过来给他换上。

    然后才把还在半醉的凌振,带到了他们的落脚处。

    “哥哥,你们咋带回来一个醉汉?”

    张三李四正在研究路线,他们效率很高,已经有四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