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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又念叨,让他脚踏实地,别整这些虚的,叶古没有分辩,给了母亲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来,是一串硕大的绿翡翠项链。

    “这也是租的吧?”叶母也曾经是阔太,自然知道这项链是真的价格不菲。

    手摩梭着,十分眷念。

    “妈,你就当是租的吧,戴上,快戴上,你戴上老好看了。”叶古哄着妈妈。

    车,停在一处气派的五层楼高的大宅子前,这宅子坐落在市郊,是叶家祖辈的老宅子。

    按道理,叶古这一房也应该有份,但叶家老祖,不喜欢叶古的父亲,连带着自然没什么资产分给他们。

    车刚停好,就见到一个胖乎乎的和叶秀年岁差不多的女孩蹦蹦跳跳,像个七八岁孩子一样蹦到叶古的面前。

    “堂哥好。”

    叶古看到这女孩,这是姑姑家的独生女儿阿亚,小时候得了病,脑子烧坏了,所以智商只有七八岁孩子的智商,是个弱智。

    “阿亚乖。”他摸摸堂妹的头发,见到唯一的姑姑也走了过来。

    姑姑四十多岁,十分瘦弱,不停咳嗽,胳膊上还有红印,叶母见了,不由得皱眉:“你老公又打你了?”

    “不碍事,不碍事。”姑姑憨憨地笑了,她很内向胆小,加上女儿是弱智,在夫家没有任何地位,经常遭遇家暴。

    但她却是叶家亲戚里,唯一一个对叶古家人好的人,自己做清洁工,一个月才赚4000,省吃俭用,叶古家里出事破产,她是叶家人里唯一拿了几万出来帮他们的人。

    所以叶母对这个家姑也很好。

    姑姑对他们说:“你们今天小心点,老头老太太今天就是要针对你们的。”

    叶母的脸色难看起来。

    叶古淡淡地说:“妈,姑姑,我不怕,有我在,没事。”

    叶母斥责:“又吹牛了,别一天到晚整些有的没的,等会你爷爷奶奶多说了几句,你忍耐就是。”

    他们走了进去。

    一家子人早就到了。

    坐主位的是叶家的爷爷奶奶,头发花白,但精神奕奕,穿着华丽的唐装,一副喜事盈门的样子。

    旁边陪坐的是大伯、三叔一家。

    还有一家人,就是欧家了,欧先生和欧太太,带着他们的女儿欧青青。

    欧青青,就是和叶古有婚约的女孩。

    她长得还不错,身材窈窕,乌发如海藻,皮肤雪白,前凸后翘,看上去很时尚。

    她已经大学毕业,有份体面的工作。

    此刻,她正用鄙视的目光看着叶古,眼里掠过一丝厌恶感。

    见到最不受待见的几个人从外面进来,叶家老祖有些生气地说:“你们是怎么回事,请你们回家吃饭,还要迟到,是没把我这个老骨头看在眼里吗?”

    姑姑不会解释,她在家里没存在感。

    叶母堆笑说:“公公,您说的是晚上六点,现在才4点,也不算迟到。”

    “放肆,越发没规矩了,别以为你老公死了,你就有话语权了,我们叶家,还轮不到女人说话。”叶家老祖厉声打断她的话头。

    叶古心想,这么快就针对上自己了?没事都要找事来针对自己。这是给下马威吧。

    只见一个文质彬彬的男生站起来,笑着说:“爷爷,你别生气,叶家二房现在也只有女人能说话了,叶古,呵呵,你是精神病院请了假才能来的吧。”

    言下之意,讽刺他是个精神病。

    此人就是叶古的堂弟叶飞了。

    仪表堂堂,英俊潇洒,刚刚入职巡捕大队,前途似锦。

    他的话更加让欧家人不喜,欧青青一副作呕的表情。

    “还是小飞说的对,你们这一家子确实不体面。既然来了,就直接把话语说开好了,免得耽误大家时间。”叶家老爷子神色威严地说道:“叶家二房,家族生意破产,入不敷出,叶古又得了精神病,我们叶家是厚道人,既然如此,曾经给叶古订下的婚约就作罢了,欧青青是个好姑娘,和叶飞情投意合,老夫做主,就成全他们了。你们看如何?”

    叶飞喜上眉梢,欧小姐的父亲是官员,能对自己有提携,求之不得,何况他早就和欧青青睡过了,已经是事实上的情侣了:“这事爷爷做主就行了。”

    欧青青也表态:“我也听爷爷的话。”

    叶母的脸色有些阴沉,说:“婚姻大事,强求不得,既然觉得我儿子配不上人家姑娘,解除婚约也是他们提出的,那当初我们家下聘的100万彩礼,还有三金,是不是该归还呢!”

    虽然这婚约当初没有经过叶古和欧青青的同意,但父母也是按照礼数,给了彩礼和厚礼的。

    叶家老祖用力拍了下桌子:“叶家二房,你这说的什么话,太没规矩了,换了早几十年,你敢这么说话,我们叶家早就执行家法,打断你的腿了。彩礼给了就给了,哪有退回来的道理,人家没有嫁给你的儿子,嫁给你侄子了,你出点钱,难道不应该吗?”

    叶母的脸色顿时苍白,满脸委屈,这是既不给钱,也不给人,双重打脸,欺负他们叶家二房啊。

    叶古冷下脸来,这老头真个偏心眼到家了。

    他冷冷地说道:“谁提出退婚,退彩礼天经地义,我堂弟家里是缺钱缺脸皮吗,侄子结婚要别人家给彩礼,那新娘给我睡几天,你再娶走,大家扯平。”

    哗!此言一出,满堂顿时寂静。

    忽然,传来女人尖利的哭声:“……呜呜,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