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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轻宴等了一天,两天。

    到第三天的时候,终于坐不住了。

    虽然南星说她这次准备打持久战。

    但整整三天处于失联状态,还是让他感到担忧。

    他不知道南星跟摒尘谈得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期间湛雪发信息问他什么情况,他也只能用信号不好搪塞过去。

    是夜。

    辗转反侧的傅轻宴听到耳边传来“啪嗒”一声轻响。

    他睁开双眼,发现枕边竟然多出一张三角形符纸。

    傅轻宴连忙起身把符纸拆开。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他看到符纸上写着一行字——进展不太顺利,你先回京城吧。

    傅轻宴微微皱眉。

    符纸上是南星的字迹。

    看来她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傅轻宴将符纸攥在手里,心里有点郁闷。

    他不会术法,只能被动接收南星的消息。

    不然他就可以告诉南星,他不打算回去,他可以一直等。

    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小长假了。

    傅轻宴攥着符纸重新躺到床上。

    也许是南星的传信让他稍稍安心了一些,没过多久困意便悄然来袭。

    接下来的几天,南星都没再出现。

    现代社会科技高度发展,想念一个人通常打个电话发个信息就能解决了。

    但来到仙云山,傅轻宴仿佛进入世外桃源。

    这里山好水好,唯独不方便通信。

    而他也终于明白那句“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人”的深刻含义。

    也许只有在那段看不见摸不到的时间长河里,思念才显得愈发纯粹、深邃。

    又过了几天,傅轻宴忐忑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他每天读书,帮道观里的人处理一些事务,似乎已经习惯这种远离尘嚣的生活。

    他甚至想,如果南星不愿意回去,他跟着一起留在这里也挺好。

    就是傅彧升估计会气得吐血三升。

    半个月后的深夜,傅轻宴像往常一样跑到外面看星星。

    辽阔的星空一望无垠,一如他和南星来仙云山的第一天那般璀璨。

    忽然,一道身影从不远处闪过。

    傅轻宴下意识看过去。

    只见一位身穿白色长袍的男人抱着一个女孩儿从天而降。

    女孩儿长发垂落,双眼紧闭,不知死活。

    白袍男人拂袖间,月光照在女孩儿脸上。

    定睛一看,竟然是南星!

    傅轻宴一惊,下意识跑过去。

    “南星!”

    摒尘闻声驻足,看到傅轻宴时脚步微顿。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和南星气运相连的人。

    男人身材高大,眉目俊朗,命门处的气运线与南星连在一起。

    夜色浓稠,更显得他身上的光环耀眼夺目。

    眨眼间,男人已来到他面前。

    “她怎么了?”

    摒尘幽幽道:“修为不够,入定时心神不稳,内力冲撞导致昏迷。”

    傅轻宴听不懂那些专业术语,只知道南星晕过去了,忙问:“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