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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昊峰在钟骞的指引下来到了一个简约房屋中。

    这房屋不同于其他的房子,它位于庭院的一个小边缘,不同于其他的宛若宫廷般豪华的房子,它就是那般的别具一格,倨傲的伫立在那。

    “你们进来吧!”

    在木门后,传来一道沧桑而沙哑的声音。

    钟骞鞠了一躬。

    昊峰也跟着鞠了一躬。

    原来,钟骞也是有温驯的一面。

    推开门,房间中犹如其外貌一般,装饰并不是很豪华,不,应该说是非常的简约。

    在玄关处,此时正站着一名鹤首中年人,他的眼角和他的额头上有着几道时间留下的刻痕。

    他站的直挺,却有些驼背;他健壮,却又有些病态;他生有一双洞察心扉的明目,这双眼,好像是黑洞一般的深邃;他的嘴角挂着一抹浅笑,是高兴吗?但是为什么看起来这样的苦涩?

    中年人道:“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没吃饭吧?”

    我的天,这种上位者独有的不怒含威的气势,内敛却又含蕴十足。

    三人绕过玄关,来到一个亮堂的小客厅。

    一路上,十分寂静,就像是每个人的肩膀上都停靠着一直蝴蝶,稍微发出一点声响,它就要飞走。他们一直保持缄默,就连脚步都放慢了些许。

    中年人招呼昊峰坐下,三人围坐在一张散发着檀香木幽香的方桌前。

    桌上摆放着三杯热气腾腾的浓茶。

    茶香味四溢,闻之沁人心脾,心神陶醉,登时会有一种“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的闲雅淡乐。

    中年人轻推手掌,示意二人自便饮茶。

    随后,中年人道:“怎样?”

    钟骞一口饮尽,觉舌尖苦涩而麻木,心道:“二叔的茶怎么又变苦了,我这完全就事牛嚼牡丹,索然无感啊!”

    昊峰托起茶盘,将杯置于与唇部平行处,鼻头轻轻耸动,茶气微敛。

    他左手托盘,右手把住茶杯,轻轻晃动,轻轻呷了一口。

    中年人的眼睛一直盯视着昊峰,见其举止,眉间先是掠过一丝笑意,其后又有些疑惑。

    他待昊峰露出一抹满意的浅笑后,开口问道:“此茶,你有什么看法?”

    昊峰漫漫的回味,说道:“或许会让您有些失望,我对于品茶并没有过多的研究。在我看来,品茶无非就是静心以回味人生。”

    中年人一挑眉,说道:“哦,那你这般年纪,又有什么人生经历值得回味的?”

    昊峰沉声续道:“我,却不是在品味自己的人生,而是解读沏茶之人的人生。”

    中年人道:“不错,不错。年纪不小,口气却是了得。我倒要洗耳恭听,你从我这沏的茶中,解读到了些什么?”

    “苦。”

    “哦?怎么个苦法?”

    “我不喜欢带有情感色彩的揣测,但是,我却相信我的第一印象。”

    “怎样?”

    “你在我看来,您应该是一个劳天下之所劳,急人民之所急之人。您所沏的茶中,并没有那种会让人泪泣丛生之感,反而是有一种,令别人欢喜却苦心自运的韵味。”

    中年人轻轻一笑,不做表示。

    “除此之外,我却还感受到了一丝涩味。就我对您的印象而言,您应该是一个有着铮铮傲骨的汉子,因此,我从其中尝到了一种不可避免的涩味。”

    “此言怎讲?”

    “想喝茶,但是涩味却混杂在茶中,无法陈出。”

    钟骞暗中给昊峰竖起一根大拇指,但是却碍于此时氛围紧张,不然他定是要口若悬河而滔滔不绝了。

    中年人脸上的表情一板。

    钟骞心中暗道一声不妙,虽说他与之共同生活了十八年,从出生那一日起就和他住在一块,在他的心中更是一个模范。但是呢,他却是揣摩不出他二叔的性格。

    在中年人的眼中好像是射出一道寒光,而昊峰也是不甘示弱,并换以颜色。

    二人目光相对,好像是擦出了火花。

    一旁的钟骞看到了那副情景,他身处中间,更是都好像被溅到了火花一般。

    过了一会,中年人和昊峰目视一眼齐齐放声大笑了起来。

    钟骞有些茫然的挠了挠头。

    中年人道:“不错,不错。”

    钟骞心道:“老大,竟然能够让二叔称赞两声不错!”

    “我叫钟御宇,就任过京都市市长。这些你都清楚吧?”钟御宇道,“但是,你应该不知道我钟家的身份吧!我们钟家,可是在新Z国创立之初,一直延续至今的少数几个世家之一。”

    昊峰突然燃起了一丝兴趣。

    钟御宇突然笑了起来,说道:“小骞的父亲,你应该也有所了解吧?说来也好笑,我们两兄弟,一个经商,一个从政,却是没有承袭祖上的传统。”

    钟骞疑惑,问道:“传统?”

    钟御宇道:“你应该知道我们家族的第一代家主是跟随在毛主席身边,与他同生共死的开国十大元帅之一吧?”

    昊峰心中暗暗吃惊。

    钟御宇道:“而且,当初我们家主曾有言,世世代代需加入军队,守护国家兴亡。但是,到了我这一代,却是没有去履行。”

    他轻叹了一口气,但是脸上却是不曾露出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