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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不是宣绮的错觉,她总觉得她骑的马今天有点不对劲。刚从马厩里牵出来的时候,就感觉它有些反常,再加上战场上的突然坠马。

    可军营里谁会对她的马动手脚呢,之前刁难她的人也已经被处置了。

    她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伴随着腰部的疼痛,逐渐的沉睡了过去。

    魏髯出了她的营帐后,叫来了身边的士兵,“去查一下宣绮的马有谁动过手脚。”

    他此时的眼里,刚才的温柔之色褪去,只留下平日里的严肃和果断,眸子里呈上了怒气。

    士兵领了他的命令,转眼就消失在了他面前。

    他也折身回了自己的营帐,立马又有候在外面的士兵前来禀报:“将军,已经把蛮族所有人押回来了,如何安排。”

    “将他们先关到牢房,我之后再做处理。”

    魏髯到了案台边坐下,在纸上写了什么,随后放入信笺里,交给了底下等着的士兵。

    是给翎雀陛下传递的书信,士兵接过信笺,快速出了营帐。

    天色逐渐暗下来,魏髯站在牢房里,看着底下被擒住的人。他在犯人的周围走了一圈,冰冷的目光打量着犯人。

    犯人穿着翎雀士兵的衣服,双手被缚跪在地上,但他脸上却丝毫没有畏惧的表情。

    魏髯的脚步放缓,逐渐停在了犯人的面前。

    “就是你对宣绮的马动了手脚?”魏髯出言。

    “是又如何,”跪着得人不亢不卑的。

    魏髯半蹲下身子与他平视,此时犯人的眼里带着恨意,“为何如此?”

    犯人的眼神里透露出凶狠,“她可是害死我父亲的人,”说到此,他的眼神里充斥出红色的血丝,额头的青筋突显,周身都带着杀气。

    “我父亲被带回来的时候只有一件破烂的衣衫,连尸骨都没找的。”他又接着说,虽然双手被束缚,但他开始挣扎起来,面色声嘶力竭地。

    魏髯瞬间明白了,是因为他爹死在了与玄原战斗的战场上。可是身处不同国家,哪个不是身不由己呢。

    宣绮她满门被灭,却还要被翎雀的百姓记恨。

    “堂堂翎雀男儿,却用这么阴险的手段,你不配为翎雀的士兵。”

    “呵呵,什么是堂堂正正?”此时的犯人已经有些疯魔般,自嘲地笑起来。

    “好,我现在给你机会。”

    魏髯拿起剑,将他手上的束缚斩断,而后他收起了剑,将剑扔在了一边。

    “我不用任何武器,你现在来挑战我吧,若你能赢,我便放你走。”

    魏髯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心里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让他赢。因为伤害了宣绮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的话才刚说完,犯人已经朝他冲了过去,眼里杀气尽显。

    但犯人的出招杂乱,行事鲁莽,他的动作魏髯一眼就能看穿,几招下来,他的劣势尽显。

    “还打吗?”魏髯语气平淡得问他。

    他大喝一声,想要把全身的怒气发泄出来,“两国将军成亲,你们也不会有好结果。”

    接着他又快速向魏髯冲了过去,掌间暗藏的镖向魏髯的脖子招呼过去,却被快速地挡了下来,他手里的镖应声落在地上。

    随后魏髯一掌将他打出很远的距离,他飞出去数米后直接躺倒在地。

    此时魏髯的眼神里杀气显露,他的神色已然带上了怒气。

    “来人,带下去,军法处置。”

    躺在地上的士兵无法再继续反抗,任由其他人将他拖了出去。

    魏髯也出了牢房,对着身边的士兵吩咐着:“将两位副将叫到议营,宣绮就让她休息吧。”

    他此时的眸子里染上一层愁容,脑子里还回荡着刚才犯人所说的话。

    魏髯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先转身去了议营,等着其余两位将士的到来。

    过了片刻,帘子被掀开,其余两位副将已经到了。

    “明天你们两个就将蛮族的俘虏押回帝都。”

    “那将军你呢?”

    “我和宣绮还有其他任务,你俩就不必操心了。”

    两人也不方便再多问,领了命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