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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骄阳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身上的黑斑虽没有增多,却也没有消失,看来拿不到解药,他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阳光明媚,普照大地,月骄阳仰头看着天空,贪恋地吮吸光的热度,然后用手去触碰灿烂的光,他想,也许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城骆雪穿了身素白的孝衣,从阳光下走过来,冷冷的看着浸在光热下的月骄阳,慢慢握紧手中的利剑,一步步靠近。

    月骄阳听见脚步声回头,眼睛因太久被强烈的阳光刺激,以至于看不清来人的样子,他问,“你是?”

    “……月骄阳,好久不见。”

    城骆雪停住脚步,语气亦如那年的冷肃。

    “骆雪。”

    月骄阳难以置信地起身,用力揉搓双眼,好一会儿才看清楚眼前站着的城骆雪。

    他有些激动地抓住她的手臂,“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城骆雪甩开他的手,猛地把剑比在他脖子上,冷声道,“是,我定会来亲自取走你的命。”

    月骄阳的手按在剑锋上,眼底闪过一丝伤痛。

    他的掌心被泛着耀眼光芒的剑划破,很快就流了血。

    他双眼泛红的望着她,轻唤道,“骆雪。”

    城骆雪与他对视,冰冷的眸子里全是满满的恨意,连一点柔色都没有。

    月骄阳别开眼,“以前你从不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我。”

    月骄阳低喃道,“你变了,变得越来越陌生,越来越冷漠。”

    月骄阳问,“这些年,你一个人,到底去了哪里?”

    “不重要了,月骄阳。”城骆雪道,“今日我定要杀了你,替无辜丧命的城家人报仇雪恨。”

    月骄阳眼眶酸涩,他看着城骆雪身上的素白孝衣,“所以,你是替那些人穿的这衣服,还是为我呢?”

    城骆雪冷笑,“你还配不得我穿这衣服。”

    “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月骄阳力竭声嘶质问道,“为什么?”

    “这话,你该问月家的人。”

    城骆雪蔑视着他,手里一把利剑直往月骄阳的脖子划入,月骄阳松了按住剑锋的手,只静静的看着她,任血水顺着指尖滑落到地,眉宇间连一丝皱褶都没有。

    城骆雪多想就这样了结一切,从此与他再无瓜葛,可是城家枉死的冤魂不会原谅她,她更不会原谅自己,她不能让他轻易的死去,她要亲眼看着他所珍爱的东西一点点在他面前毁灭。

    所以,城骆雪只是把剑停在他脖子上的大血管处,没有再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