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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恩希没有听夜霁白的,生生陪他跪了两个时辰。夜霁白也没想到,他外祖母真的忍心让他们跪两个时辰,他以前跪过,但沈恩希没跪过呀。

    有男宠这个身份在,夜霁白也没什么可顾忌的,直接打横抱起,一步一晃抱到饭厅。

    饭厅里,一大桌子人,上到老太太下到十几岁稚儿,其乐融融!

    老太太看到他俩,筷子往桌上一撂,一大桌子人同时止声,齐刷刷看过来。沈恩希脸一红,瞪了夜霁白一眼,忙跳下来,刚落地,就一个踉跄,还好被夜霁白稳稳扶住。

    “坐下吃饭!”老太太看了他们一眼,环视一圈,目光落到眨巴着眼盯着沈恩希的灼灼身上:“灼灼,扶你夭夭姐姐过去吃饭!”

    “好嘞!”灼灼屁颠屁颠跑过去扶她,眉目间满是雀跃,“夭夭姐姐,来,慢点!”

    夭夭看着她,也是展颜一笑!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你站着干嘛?不打算吃饭?”见夜霁白站着没动,老太太夹枪带棒的刺了他一顿,“怎么,还等我喂你?”

    虽说看到这个外孙子好好的活着,老太太心里比沾了蜜还甜,可她也憋了一肚子委屈,得找个人泄泄火,这一桌子再没人比这个消失这么多年不知道给他递个信儿的外孙子更合适!

    “外祖母,他不是有意要气您,您不开口他也不敢上桌不是?”沈恩希见老太太想发火忙给夜霁白使了个眼色,“没点眼力见儿,快,给老太太布菜!”

    夜霁白哪能不知道他外祖母嘴硬心软,自己凑到她身边,一面给她夹菜,一面认错:“是小子不懂事儿,惹了您动气,您先吃饭,吃完饭,我任打任罚可好?”

    老太太看着眼前乖乖巧巧的大孙子,没好气地哼哼两声,还是就着夜霁白的筷子吃下了一片清炒莴苣。

    吃完了饭,老太太以训诫为由将沈恩希带入祠堂。

    “你就是沈夭夭,宋兰漪的女儿?”老太太一边上香,一面问跪在蒲团上的沈恩希。

    “我叫沈恩希,字夭夭,宋兰漪是我的娘亲。”沈恩希自报家门的同时也在疑惑着,“您认识我娘亲?”

    老太太没有回答她,只让她给外祖父磕个头,沈恩希依言做了,老太太作势要去扶她,沈恩希自己爬了起来。

    “你娘亲与小白的娘亲是好友,可谁知这两孩子竟都没有福气。”

    老太太有些伤感,泪打香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她断断再不能受一次了。所以即便是认出夜霁白她也不会与他相认,李家虽不是官宦之家,但官场里的士人多多少少都受过李家的恩惠,夜霆早就想下手,奈何牵连太多,这次没轻举妄动。

    “外祖母,您见过一对凤凰佩吗?”既然提到了娘亲,沈恩希顺势提起了凤凰佩,想知道其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那玉佩原是我送给小白他娘的陪嫁,后来,小白满月,你娘刚好怀了你,小白他娘非要定个娃娃亲,后来就把凰佩送给娘亲做信物!”老太太的眼泪几乎是和话语一起出来的,“当年她们也只是希望两个孩子能够传递她们的情谊,本不打算强求,让你们成亲,谁想到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