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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个见不得女人受委屈的人,何况这女人又是这么漂亮。

    但是,墨池的交代言犹在耳。

    当然,在花枝俏没有提议带我走前,我从没有动过要离开家乡这座城市,到外面闯荡的念头。

    见我沉默,可能是人长得美,天然就有优越感,平时很少被人拒绝,花枝俏流了一会儿眼泪,就变成了低声的啜泣。

    她越啜泣越伤心,最后小声地嘤嘤嘤哭起来,两个半裸露的白皙性感的肩胛都跟着微微抖动。

    我这该死的怜香惜玉的脆弱心脏,又作祟了。

    既同情她,又害怕有人进来看见,那还不以为是我欺负了她?又不会安慰人。

    大空调房间里,我一时之间急出了一脑门子汗。

    “那个……你能不能跟我说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如果你不带我走,你……不是……我们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花枝俏没有理会我,顾自继续哭泣。

    我彻底没脾气了。

    只好静静地坐在她的对面,做了一个呆呆的看客。

    花枝俏哭了大约有十多分钟,我呢,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能为力和尴尬,只好一小口一小口啜饮着杯子里早已凉透了的咖啡。

    终于,她停止了哭泣,睁一双毛茸茸的泪眼看了我一下,从吧桌抽纸盒里扯出来两张面巾纸,一边擦拭眼泪,一边道歉说:“对不起,是我没有控制好情绪,让你见笑了。只是……我太不容易了。”

    说着,又有两长串泪珠从眼窝里滚落下来。

    我手脚局促地看着她。

    为了掩饰,我从裤子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一个视频软件,低头欣赏起来。

    “你知道吗?我是被侯俊强迫的,才跟了他。”花枝俏的声音蓦然传进我的耳朵。

    这个过去我听老郭讲过。像侯俊那样的纨绔子弟,他看上的女人,怎么做都有可能。

    “但是,我真的很爱他。他的死,我真的很痛心,很放不下。”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近在咫尺的桌子对面的女人。

    听她说话的意思,她对侯俊,或者说是对侯俊的死,十分愧疚,也十分不舍。

    既然是被强迫的,干嘛还会产生不舍和负罪感呢?

    也许,感情本来就是复杂的,不是当事人,不知其中味。

    我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这个社会上,到处都充斥着规则和潜规则。前两年,都说我在河蚌市红的发紫,是大家公认的头牌花魁。可是又有谁能了解我的不容易和付出?”花枝俏悠悠地开口说道。

    “即使在我们这个行业,做花魁和在大城市做明星一样,没有资源和靠山,你永远走不进第一名,也走不进大众的视野。”

    接着,她娓娓向我讲述了有关她跟侯俊的过往,还有她这次回到河蚌市以后所经历的遭遇。

    当初,天生俏丽的花枝俏也有一个明星梦。

    凭借着自身优越的长相,少年时代的花枝俏就为自己规划人生,长大后也像刘晓庆,杨钰莹一样,做一个家喻户晓的大明星。

    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花枝俏小学开始就十分努力。

    可惜的是,出生在普通家庭里的女孩子,父母没有条件给她报名学习舞蹈,购买那些昂贵的乐器,系统地进行才艺培训。

    花枝俏只有在书本上下功夫,以优异成绩考取了县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