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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感觉今天的时醴格外不一样,但具体是哪里,却不太好描述。

    虽然看着娇贵孱弱,一举一动间却比往日更加矜贵优雅,身上那股凛然强势的气度甚至比将军更加可怕。

    就像是时昌英本人坐在她面前一般,让她从心底不敢亵渎放肆。

    “赵姨,”时醴开口唤道,“我叫您过来,主要是想让您帮忙递封信给母亲……”

    这么说着,时醴从袖间摸出一个信封,捻在素手之间。

    “可府中不是有去往边关的信使——”

    “赵姨!”

    赵思盈有些疑惑,可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声厉喝打断。

    一转头,就对上时醴幽深沉寂的黑眸。

    其中似包裹着能将人吞噬的强势,赵思盈顿时失了开口的勇气,怔怔的看着她起身走过来。

    时醴俯身,拉过赵思盈粗粝黝黑的手,将信封塞到她手里,随后一点一点缓慢的攥紧,沉重的力道像是要将信封嵌进赵思盈的手心。

    圆润整齐的指尖用力至泛白,时醴神色郑重的凝视着赵思盈,一字一句似利斧挥落,沉重地篆刻在她的心尖儿上。

    “这封信很重要,关系我镇国公一门的身家性命。赵姨手中应该有绝对安全的渠道,能够跟母亲取得联系……”

    “拜托了。”

    “轰——”

    赵思盈仿佛听到脑中响起震耳的轰鸣。

    心中猝然腾起被委以重任的荣誉感,这种愉悦的感觉甚至胜过在千军万马中斩首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