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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身世

    五分钟后,父亲回来了,却换了一副面孔,感觉有些陌生,很奇怪,怎么抽了根烟回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爸爸,你没事吧?”

    他摇摇头,然后不断地叹息!他走到白国长跟前道:“您就是白国长,白先生吧?我还以为您是晓风的领导,嘿嘿……你有什么话就直接问吧。”

    此刻,房间里就只有父亲、我和白国长。

    白国长对父亲道:“我能否跟您单独谈谈。”

    父亲看了看我道:“晓风,你先出去一下,我和白先生谈谈事情。”

    “为什么啊?爸爸,你知道这样我会担心你的。”、

    “你先出去,咳咳咳……”父亲脖子上的青筋浮现,咳了几声,我无奈之后退出房间,来到隔壁的阅读室。

    贵宾室内,父亲和白国长不知道都聊了些什么?如果我真的想知道,我大可以靠近一点,然后认真的倾听,应该是能够听到的。但是父亲既然让我离开,代表他不想让我听到,我必须尊重他,所以我跑得远远的。

    我的手里捧着一本《哲学家们都干了些什么》看着,厚厚的一本书我其实读过两遍,这本书实在写得太精彩,以至于我忍不住读了第二遍。

    通常我读一遍就能清楚地记得里面的每一个哲学家和非哲学家,但是此刻我想认真再读第三遍,发现很难集中精神。

    我的两个父亲(其中一个是假的)他们在讨论着什么,估计一时半会儿无法结束,讲故事从来都很在行的父亲这次估计难以善罢甘休。

    所以我知道时间可能会略久,我虽然无法很集中精神静下心来看看这本书,但凭着记忆,还是觉得这是一本既有趣又有内涵的一本书,以致于我很想讨论一下书的内容,我在书中看到我的影子,让我觉得我似乎也是他们的一份子。

    哲学家们都干了些什么?这个问题其实很好回答,他们都干的一件事就是“思考”。

    那哲学家们都在“思考些什么?”

    曾经有个很出名的网络作家(好像叫“三十”)就在他的书中写道:有三个问题我是从不回答的:我是谁?我从哪来?要到哪去?

    作者一看,很简单的问题啊,我是某某某,从娘胎里来,到土壤中(或者说火炉里)去。

    作家“三十”提的这三个问题其实是典型的哲学问题,而且是最基本的哲学问题。

    其实哲学家们大多思考的终极问题是: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或:我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

    好讨人厌啊!

    每次跟发标或者张小蕾讲到诸如此类的问题,得到的肯定是这样的鄙视。

    这让我想到苏格拉底,他喜欢问别人问题,最后因为这个被判了死刑,而且是被全民投票判了死刑。

    苏格拉底可是哲学家的鼻祖啊,他因为哲学被全民投票判了死刑,这件事让我很有感触,因为我呢就比较怕死,所以以后我也就很少跟他们再提出什么“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或:“我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上?”此类问题。

    虽然我认为我小时候算是一个哲学家,但长大了却不是。

    小时候我算是一个神童,因为对数字异常敏感,解开过许多数学难题。顺便说一句,数学界特别容易出神童,高斯、欧拉、拉格朗日、莱布尼茨、冯诺依曼等等一长串数学家全身各种神童,什么三岁解开世界难题啦,十岁大学毕业啦,跟我真特么像!

    数学是哲学的分支,我曾经十分迷恋哲学,知道高中才有所淡化。

    那时我喜欢上了诗和画,那是美学,跟数学、科学这类学科的思想越来越远。最关键的是,我虽然不缺少怀疑精神,但是我不敢怀疑一切。

    哲学家们总是怀疑一切,连“我”是否存在都要怀疑,连一加一等于二他们都要怀疑。

    怀疑上帝,所以有了数学!

    怀疑数学,所以有了科学!

    他们之间也爱相互怀疑,数学家怀疑数学家、科学家怀疑科学家,数学家和科学家互相扯皮。像笛卡尔怀疑欧几里德,洛克怀疑笛卡尔,牛顿怀疑胡克,爱因斯坦怀疑牛顿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