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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卯沉默一会儿,才开口:“都一样吧,反正是一天生下来的。”

    对面的莫恒舟蓦然吞了个大瓜,被茶呛到,又不得不秉持透明人的处事原则憋回去。

    岑卯看谢争的表情,不知为何感到紧张。他只是想找点只属于两个人的话题,现在却觉得自己提这件事过于突兀了。他们理应还在工作时间,更何况,这样的场合谢争去并不一定合适。

    他可以是岑辛的座上宾,也可以是岑卯的同事或友人,他的家人和这座城市里的人都不会觉得奇怪。

    但谢争不仅仅是这些。

    “其实我自己去也可以。”岑卯接着说:“就是问问你。”

    “你过生日,男朋友却不在,不大合适吧。”

    谢争缓缓说,岑卯一时愣住了。

    他消化了好一会儿,才感觉到自己耳边发烫,说了声好,又掏出手机,给岑辛发消息。

    莫恒舟觉得这两个人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刚刚他们的恋爱脑对话到底意味着什么,想插话又违背了自己给自己规定的人设,只能拿餐前包堵住嘴,眼睛溜来溜去,在某个进门的人身上停住了。

    莫恒舟立刻沉下了脸,谢争不急不慢地往他的目光方向看了一眼,压低声音贴在岑卯耳边说:“那个就是满小彤的弟弟,满小烈。”

    他们之间的动作很像恋人之间的私语,岑卯往那边看也不显得突兀了。

    那是个很显眼的青年男人,鲜艳的皮质外套,镶了铆钉的皮靴,梳向脑后的头发,都让他更像一个在街头横行的机车族,而不是这家矜贵的客人都在低声交谈的高级餐厅的主人。

    岑卯动了动鼻子,轻声说:“信息素是假的。”

    莫恒舟感觉到这是工作对话,自作主张给自己解禁了:“是,我查过,他之前出车祸,伤到了腺体和脊柱神经中的腺体连接键,所以现在腺体基本报废了,原本是个ga。”

    继而又忍不住露出满足的微笑:“带着你真是方便啊,隔着这么远也能闻着。我听说那天起火的时候,也是你隔着老远闻到了嫌疑人身上的汽油味儿。”

    “满小烈每周这个时间会来店里查账,平时也不怎么来。”谢争冷冷地扫了莫恒舟一眼,又对岑卯说:“待会儿吃完饭,要你帮个忙。”

    岑卯微怔,谢争附到他耳边,不知轻声说些什么。莫恒舟看到岑卯的脸颊微微泛红,又拿湿漉漉的眼睛瞪了谢争一眼,说好。

    莫恒舟犹豫了片刻,终于忍不住问:“你俩以后干活的时候,都会是这样吗?”

    谢争说完话,很疑惑似的对他微笑了一下,问:“哪样?”

    莫恒舟不说话了。服务生时机恰好地上了前菜,中断了他的精神狗粮餐。

    “其实我觉得没有腺体也挺好的。”莫恒舟努力把话题归拢回来:“你们知道战前的性别困局有多严重吗?那时候还没有发情期疫苗,所有ga和Alpha成年分化之后就要忍受周期性的发情热。资料显示,发情期的人类跟没有理智的野生动物没什么两样,脑子里只有性欲。所以战前的性犯罪指数几乎是现在的二十倍。”

    岑卯用刀把盘子里的鱼肉切成极为细小的薄片,没有回应莫恒舟的话。谢争也格外沉默。

    莫恒舟习惯了自言自语的科普式发言,接着感叹:“所以发情期疫苗和信息素提纯技术堪称上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了。如果没有这两样生物科技,现在的ga就还得活得跟旧社会的性奴隶一样,一发情就要被Alpha标记,一辈子都只能靠这个Alpha的信息素活命,被抛弃了基本上就失去了生命权,简直是惨无人道。”

    “你说的这些其实也就是三十年前的事。”谢争平静地说:“是你父母的年代,甚至宋宁童年也经历过,称不上是旧社会。”

    他扭头看向沉迷于切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鱼的岑卯,轻声说:“可以吃了。”

    岑卯哦了一声,把薄如蝉翼的鱼片放了一块到谢争盘子里:“你尝尝我的。”

    “所以,小谢。”莫恒舟谈兴正浓似的,问谢争:“从一个生物专业毕业生的角度来说,你觉得性腺体的完整性对现代人来说还重要吗?”